“老四?!”
胤禩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你说什麽!”
“四哥!胤禛!”
胤禟冷峻地看着胤禩:“四哥一向办事妥帖谨慎,在皇阿玛心中颇有分量,又和如今风头无二的年羹尧是姻亲,年氏所生的小阿哥据说也颇得皇阿玛喜欢……如果是十四弟瘸腿以前,我自然不会觉得四哥有希望,但是现在……”
“你觉得四哥有可能成为皇阿玛心仪的储君人选?”
“相较于其他兄弟,四哥至少手中握满好牌,也几乎没有短处。”
胤禟的言语充满了算计:“至少,投资四哥对我们没有坏处。”
“没有坏处……”
胤禩轻声喃语:“如今局势纷乱复杂,没有坏处就是好处……没有好处就有坏处……既然你我都没有机会成为皇太子,十四弟又功亏一篑,或许和四哥保持良好关系才是最能保证自身利益的办法……毕竟我们都不是孤家寡人,身後有妻儿老小还有各路人脉下属……”
“八哥的意思是——”
“和四哥维持良好关系,如果皇阿玛露出传位四哥的意思,我们就顺水推舟,不求从龙有功,至少不能在关键时刻犯下最大的错误。”
胤禩脸上满是苦涩。
他不想承认失败,但现实如此,不得不接受。
“老九,你也准备一下吧。”
“明白。”
胤禟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
……
……
年羹尧得到川陕总督的职位,第一件事自然是进京谢恩,朝拜完康熙帝以後,又理所当然地来到雍亲王府,感谢主子栽培。
“我如今可不敢做你的主子。”
胤禛看着年羹尧,有些阴阳怪气:“川陕总督,从二品,不到四十岁啊!”
“奴才能有今日的地位,全亏了主子的栽培,何况奴才的官位做得再高也终究是奴才,四爷可是龙子龙孙,天生的主子。”
年羹尧虚情假意地讨好着胤禛——在胞妹的孩子还没有得到皇位的当下,他不能和胤禛撕破脸。
“……亏你知道主子永远是主子,奴才终究是奴才。”
胤禛满意收下年羹尧的奉承,让苏培盛带他去後院见年氏。
“谢主子恩典。”
年羹尧弓腰退出。
胤禛眯眼品茗,感慨道:“年羹尧是个有能力的人,而且他在旁人面前桀骜不驯,在我面前倒是能始终保持着谦顺卑微。”
“主子的意思是——”
“他对我很重要。”
“嗻……”
……
年羹尧来到年氏处,一进门立刻行礼。
“二哥为何如此大礼?”
年世华上前,扶起行礼的年羹尧,与他一并入内室:“西北那边可是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