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刚刚让苏公公传话,说景妃娘娘日後不必来请安了,待到平安诞下皇子,永寿宫将单独开设一个小厨房,帐也单独走养心殿。”
剪秋说完,便凝视着眼前那已如风中残烛般伤心欲绝的皇後,许久,皇後才发出一声轻叹:
“好~好好啊。。。。。。”
皇後仰起头,那如断线珍珠般的泪水,还是无法遏制地滑落下来。
“姐姐啊,你且看看,这便是口口声声说深爱你的皇上,如今却又有了新欢。
想当初,就该将你留下,让你亲眼目睹这不堪的一幕,瞧瞧你会作何感想。
有你在,皇上还会如此薄情,如此对待别的女子吗?
为何,为何要如此这般对待本宫,为何啊~”
皇後发泄完情绪後,缓缓地擡起头来,眼神如同寒星般冷厉,死死地盯着站在一旁的剪秋。只见她深吸一口气,浑身的气势陡然一变,仿佛瞬间化身为一只凶猛的野兽,令人不寒而栗。
“剪秋!”
皇後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皇上竟然给景妃单独开了账,还允许她设立小厨房!哼,这个贱人倒是有些手段,居然能讨得皇上如此欢心!不过,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小心行事。御膳房那边必须要处理干净,绝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说到这里,皇後微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继续道:
“她既然有本事让皇上为她破例,想必对于入口的食物必定十分谨慎。之前的法子恐怕是行不通了……”
其实,早在太後身体尚佳之时,就曾多次告诫过皇後,让她们在对付其他嫔妃时不可过于嚣张跋扈丶明目张胆,否则一旦被太後察觉,定会出手阻拦,届时皇後少不了要遭受一番严厉的训斥。
然而,若是在吃食方面无法下手,难道就真的无计可施了吗?皇後慢慢地躺回到床上,目光淡漠地望着天花板,心中暗自思忖着。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女子怀胎需历经十月之久,景妃如今这一胎日子还长得很呢。”
皇後慢悠悠地说着,语气平静如水,但其中却暗藏杀机:
“不急,本宫的弘晖一个人在下面定然寂寞得紧,不如就让我多送几个弟弟妹妹去陪陪他吧。”
说罢,皇後再次将视线转向剪秋,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剪秋,其他妃嫔一定要多多注意,景妃,富察贵人一个都不能跑,你知道吗?”
剪秋一脸严肃的回答;
“是,娘娘”
剪秋突然想到一事;
“娘娘,沈答应被皇上关在咸福宫之後,华妃娘娘就一直命人私底下粗磨她,您看需要咱们出手阻拦吗?”
皇後轻蔑一笑;
“沈答应生得一副聪明相,犹如那狡黠的狐狸,谁承想其内心竟是如此愚钝,还自命清高得很呢,想必如此清高的沈答应也不愿我们插手吧,罢了,且看那华妃能有何作为。”
“倒是这甄常在,需得加倍留意才是,毕竟她那张脸可是像极我那姐姐,实乃不可多得的利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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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安陵容心中忽地一紧,脑海中猛然浮现出富察贵人有孕後不久便遭遇时疫的惨状。
她不禁暗自思忖,也不知自已走之前留给安陵轩的东西实验结果如何。再想到後来温实初被逐出宫廷,她更是心急如焚,赶忙给安陵轩送信,让他们务必多加留意。毕竟,她早在数月前便安排他提前入京,有些事情唯有他才能助自已一臂之力。
细细盘算起来,安比槐怕是也该去地府报到了吧,想必皇後她们定会抓住这个契机,狠狠地刺激她一番。
那她可得好好抓这个机会才是,有系统在孩子和她的安危倒是不怕,但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
安陵容喊道;“大力,安比槐现在怎麽样了?”
“愿愿,安比槐已经死了,就在昨天,只不过你的弟弟还未收到消息而已。”
“但是,你的娘亲和姨娘知道你有了身孕,都觉的不告诉才是最好的,所以也叮嘱了你的弟弟不可告诉你。”
安陵容嘲讽一笑;
“早就该死的人了,不过这个话应该不是林氏说出来的吧,倒像是姨娘的主意,算了,算了。”
本就不该多加奢望的事情,何必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