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圆球静静地躺在他的胸口上,他没有看到发生了什麽,却能感觉的到,刚才是这个东西救了他。
白斯说这个东西会保护他,看来是没错的。
这根项链不能随时保护他,似乎是对他危害性较大的时候,项链才会帮他做出反击。
但有总比没有的好,至少,他的生命不用受到威胁了。
夏厌苦涩地想,当初他开的玩笑要是能成真就好了,要是汤圆能从这个项链中出来就好了,这样,他就不需要坚强,能够肆无忌惮地依赖汤圆了。
校庆结束後,学校没有放假,夏桀跟学校请了几天假,在家里的事情处理完前,他都不想再回学校了。
一是不想面对张晓,二是,他想等家里的困境结束後,再风风光光地回到学校,他绝对不要再回去过那种焦灼的日子了,他需要变回从前的夏桀,那个可以对所有人都趾高气扬的夏桀。
夏侯喊叫的第一时间,夏桀就听到了,他跟着陈雯一起赶过来,站在门口冷眼旁观。
陈雯没有注意到,他看得很清楚,等陈雯和夏侯离开後,他冲进了房间,企图去抓夏厌脖子上的项链。
连夏厌的皮肤都没有碰到,就被烫得缩回了手。
夏厌冷眼看着夏桀,学着白斯的语气嗤道:“你想要?”
夏桀捂着烫到的手,气愤道:“那是什麽东西?”
夏厌笑道:“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夏桀:“把它给我!”
“我为什麽要给你?”
轻描淡写的语气刺激到了夏桀,夏桀不顾疼痛再次伸出了手,和刚才一样,手指仿佛放入了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烫得他再也不敢觊觎这根项链。
夏桀怒瞪着夏厌:“这是你在深渊里找到的宝贝?”
夏厌没有回答,暗自想,他找到的宝贝又何止这一件呢?
“把它给我!”夏桀只敢说,却不敢上手来抢,在夏厌看来只是无能狂怒。
这几天,夏厌在夏桀面前总是占据上风,这是以往的他不敢想象的事情,因此发现了,反抗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困难,在抛弃无用的亲情之後,他从未如此自在轻松过。
夏桀单方面输出了几波,见夏厌还是无动于衷後,他终于放弃了。
陈雯已经帮夏侯处理好了伤口,看到一脸怒气走进来的夏桀,陈雯吓得浑身一抖,差点拿不住手里的医药箱。
不光是丈夫变了,儿子也变得大不一样了,脾气比从前更加暴躁,陈雯第一次对儿子生出恐惧,一天比一天更想离儿子远远的,但见到夏桀委屈的表情时,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怎麽了?你跟他聊了什麽?”
夏桀每次跟夏厌聊完都怒火旺盛,陈雯想劝夏桀不要再去招惹夏厌了,想到儿子的脾气,又不敢提。
夏桀不答反问:“吴总什麽时候过来接走他?”
陈雯看向丈夫。
夏侯:“下周一。”
还有两天。
夏桀等不了了:“不能再快一点吗?”
他还要两天才能恢复夏家小少爷的身份,虽说只有两天,但还是让他等的心急如焚。
他现在迫切地想要找回从前的地位,站在高处俯视夏厌,想要看到夏厌痛哭流涕,向他求饶的样子。
夏侯向来溺爱这个儿子,自破産後,他对夏桀的爱逐渐减少,也终于看清了儿子的真面目,认清了,儿子被他们养废了的事实。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济于事,夏侯也不想挽救了。
对夏桀,他已经没了从前的耐心:“催什麽催?你有本事你去找吴总催啊!”
要是催烦了,吴总说不定一气之下就不给他们资金周转了,他可不会傻乎乎地再惯着夏桀了。
夏桀也心知这个道理,他敢在陈雯面前横,却不敢在夏侯面前叫嚣,忍着憋屈回了自己房间。
陈雯看着儿子的背影叹了口气,想起一件事,忙对丈夫说:“我回来的时候听说了件事,那位大人正在找一个叫夏厌的少年。”
夏侯神色紧绷,抓住陈雯的手,急切道:“哪个夏厌?”
陈雯被抓得痛了也不敢吱声,唯唯诺诺道:“我没有听清楚,不知道具体是哪两个字,我想着应该不是那孩子吧,我们参加斯塔家族聚会的时候也没有带上过他,他哪里有机会跟那位大人见面呢?”
就算有,她也不觉得白斯会对夏厌上心,在她看来,她的亲儿子是最好的,白斯会留意夏桀,但绝对不会留意夏厌。
夏侯觉得陈雯的话有道理,但还是记在了心里,对陈雯命令道:“你再出去打听点具体的情况,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