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宁挑眉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可以选择赔钱。”甩去指尖的冰凉,陆云伊尴尬地收了手。
“那你觉得本王缺钱吗?”
“浩安给的俸禄不多,而且现在北部军又回到了你的手里,按理说应该是缺的。”
陆云伊的话音刚落,萧承宁的动作僵住,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
很快,萧承宁的声音再次传来,“看来将军府涉猎很广,不仅有铁矿石的消息,家底似乎也是价值连城。”
提到铁矿石,陆云伊又想到一件事,“对了,你把卿羽带去哪了?”
“你很关心他。”萧承宁的眼眸沉下,语气不善。
“他可是我手里的一张王牌,还请王爷善待他。”陆云伊蹲在船边,揪着腿边的花瓣扔向水面。
萧承宁跟着蹲在了陆云伊的身侧,状似无意地说道,“听闻他会推演。”
陆云伊随口应道,“没亲眼见过,但应该很厉害。”
她原本也想找个时间去见识一下,要是放在以前,她是不可能相信这种带有玄学元素的东西。
但是现在,由她的亲身体验,让她觉得有些东西试着信一信也无妨。
萧承宁的眸光描摹勾勒着陆云伊的侧脸,许久之後,他淡淡出声,“拓跋烈的事情,会由我来查。”
话题转移太快,陆云伊也没有在意,“王爷不是不准备接旨?”
“你消息倒是快,那你觉得本王能逃得了?”
陆云伊没接茬,扬了扬手中的花瓣,“你来接手这个案子,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三日後,大理寺正厅。
“你们浩安的人到底怎麽回事?!我们小王子在这里遇害,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麽多天了,宁王殿下到底在哪?我们要求见他。”
“我已经传信回北蛮,今天再不给我们一个交代,等着北蛮和浩安之间开战吧。”
。。。。。。
绪武半躺在大理寺卿的书房,嘴里嚼着两颗花生米,听着外面的叫骂。
大理寺卿满脸焦急,擡袖擦着额角滴落的冷汗,“绪武大人,这这这,这事宁王殿下到底怎麽说,人都闹到跟前来了。”
“急什麽?”绪武打了个哈切,“王爷都让我过来看着了,能出什麽事,他们爱叫就让他们叫好了。”
“可丶可是,这。。。。。。”
不等大理寺卿说完,绪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先睡一觉。”
“我,这丶下官那应该干啥呀?”大理寺卿欲哭无泪,见闭上眼睛的绪武,也只能退下。
守在门边的文官立马凑了过来,低声问道,“大人,上面的怎麽说?”
大理寺卿正烦着呢,挥了挥袖,老脸皱在一处,“能怎麽说,回去睡觉。”
“啊?睡丶睡觉?”
屋内,萧承宁走到绪武身旁,惊得绪武瞬间睁眼弹坐起来,转头对上萧承宁的双眼,“王丶王爷,吓死我了。”
话音未落,一根羽箭射向两人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