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厨房做惯的,很快就开始往桌上端菜,还将他之前买好的酒拿出来,虽不能多喝,但小酌几杯也是好的。
孙献看到酒便笑了起来,他被管得严,也只有应酬或是逢年过节时才许喝,否则少不得要挨骂。
“这杯我敬你,庆贺袁老弟乔迁,祝你们幸福美满,无病无灾!”孙献说完便一饮而尽。
他这样痛快,袁武自然是也痛快,当即也一口喝完。
从此刻开始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像是借着机会要把之前没喝的一次喝够本,吉利话张口就来,紧接着就是往嘴里灌酒,任凭涂茸和孙献夫人如何阻拦都拦不住。
青天白日的就吃醉了,恨不得连站都站不起来,偏偏这事还谁都怪不得。
孙献夫人有些不好意思道:“倒是叫你们看笑话,待人来了,我便将他带回去了。”
“您别这样说,家里客房还多,不如就先在这里休息如何?”涂茸这些时日已经稍微学会该如何和这些夫人说话了,大概。
“若真能如此倒是省却我一番功夫,只是他酒後闹人的很,且你还有孩子要看顾,还是回家方便些。”孙献夫人有些无奈。
话都说到这份上,涂茸自然不会再继续阻拦,很快县令府便来人,帮着夫人把孙献扶上马车,道别後便离开了。
袁武还因醉酒在桌上趴着,涂茸怕他喘不过气,便扶着他的脑袋仰靠在椅背上。
他轻轻戳戳袁武脑门儿:“你还能走吗?我可是扶不动你的。”
话落,面前的男人瞬间站起来,还因为没站稳摇晃了几下,涂茸赶紧用身子撑住他,待他站稳也没敢松开。
他将袁武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然後慢慢扶着他往厢房里走,袁武便将身子都靠在他身上,两人踉跄着朝屋内走去。
涂苒对着满桌狼藉叹息,傻兔子又被哄骗了,怕是早就忘了袁武从前是如何能吃酒的。
他让人将桌子收拾干净,便也回了自己厢房,如今他们住得隔得远,倒是省去他听那些聒噪的声音。
涂茸小心将袁武放到床上,给他脱掉鞋子和外衣,边去亲自端来热水给他擦拭,带着浑身酒气睡觉,少不得要被自己熏着。
他边擦边嗅,还不忘嘟囔着:“臭臭的,臭死啦!下次你要是再喝这麽多酒,我才不要帮你擦身体!”
袁武迷瞪着眼睛看他,终是没忍住拽着他手腕把人拉进怀里,感受到他的重量,才长舒一口气。
“你没喝醉?”涂茸侧趴在他胸口,狐疑询问,还不忘撑起上半身看他的表情。
而就在他询问时,袁武瞬间闭上眼睛,不让他察觉自己眼底的清醒。
涂茸什麽都没看到,便没再坚持,只是——
“呀,都没擦完呢!”涂茸便再次起身继续给他擦拭,最後还不忘把衣裳换成干净的,就是穿的时候有些费劲。
不仅要抱着他的胳膊腿穿袖筒裤筒,还得阻止对方时不时就要摸他两下,耍流氓时叫他觉得袁武是清醒的,但似乎又不是。
累了半晌,可算是把人给收拾妥当了,他当即脱掉外衣爬进里面,可刚爬进去侧躺下,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被掀平,惊呼和疑问还未出口,嘴巴便被堵住了。
唇舌纠缠时,尝到浓重的酒香,他才想起来,方才没有拿茶水给他漱漱口。
酒香好似时间发散出来,黏着在涂茸的腿和後腰,迫使他张|开|双|腿,也迫使他软了腰。
“你好烦……”借着喘息的间隙,涂茸娇气的抱怨,“根本就没有醉,还骗我,使坏让我扶你回房,差点害我摔跟头……”
袁武星目弯起,眼底哪有半分醉意?
甚至还带着明晃晃的打趣和调戏。
他语带笑意,渐渐进|入:“是你笨,我从前如何吃酒,你半分都不记得了,可见没把我放心上。”
涂茸猛地屏住呼吸,擡手捶他胸口,嘴风却不落下乘,他反驳道:“分明就是你偏要故意骗我,作弄我,是你不曾将我放在心上才对,我明明就是这样嗯——浅丶浅些……”
袁武便笑意更深:“无妨,你说是我的错,那便是我的错,只是我可着实冤屈,我何尝不曾将你放在心上?你仔细感受便知。”
他说着便不再顾及涂茸,涂茸呼吸急促,偶尔还会溢出几道破|碎难|耐的声音,往往这时,屋内就会响起拳头到肉的声音。
被他打了袁武也不恼,左右他有得是办法讨回来。
青天白日的闹了这麽一出,涂茸累的连羞涩为何物都不知了,敞着怀,任由他给自己擦拭,此时倒是勉强算扯平了。
涂茸脚踩在他肩膀,圆润的脚趾时不时抠抠他的皮肉,他困倦道:“我昨夜没睡好,晨起头就昏,这会就更难受了。”
袁武扣住他脚腕,仔细擦拭着他每根脚趾,听他这样说,偏头在他脚腕落下一吻,低声道:“那你且睡,一会让厨房熬汤,待你醒了就能喝。”
“好,多放菜,还要吃荷包蛋……”
“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