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垂下的手攥紧。
易欢靠着薄斯礼,伸手去握他的手。
薄彧一张脸凝着,面皮紧绷,瞧着没什麽情绪,可太阳穴和嘴角在隐隐抽动,可见他内心还是有所波动的。
“什麽?”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怎麽可能?他之前不是娶的赵小姐吗?”
……
“阿彧……”
老太太颤颤巍巍地开口,“这是什麽时候的事情?”
胡琴一下子瘫软在座椅上。
好啊,薄彧居然还藏着这麽一个重磅炸弹。
嗬。
他和薄斯礼的母亲结过婚,这麽说来,赵夫人还不是他的原配……
而她,一个续弦的续弦……
薄彧怎麽能这麽对她?!
薄彧薄唇抿了抿,提起往事,嗓音带着轻微的颤,“知道她怀孕的时候,我带她出了一趟国。在一个很小的国家结的婚,後来……”
他顿了顿,嗓音有些哑,继续:“和赵希结婚前一天,我们才离婚。”
“唉……”
老太太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她就说,当初薄彧和云舒雅两人,怎麽拆也拆不散。结果忽然之间,他却点头同意联姻了。
当时,薄家内忧外患,薄老爷子只有薄彧一个儿子,老爷子身体不好,薄彧又太年轻,所有的责任都担在他的肩头。
他急需要一场门当户对的联姻帮他巩固势力,赵家,也是老爷子亲自帮他选的。
易欢低头看了眼自己左手上的戒指。
难怪云舒雅会一直戴到死。
那不是求婚戒指,也不是定情信物,是她和薄彧的婚戒。
薄斯礼说,他母亲一直在等薄彧娶她,但其实他们已经结过婚了。
会客厅忽然变得很安静,衆人面面相觑,还想反驳什麽,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仲卿呢?”
胡琴哭哭啼啼地开口:“他也是你的儿子,你怎麽能这麽对他?阿彧,我也是你娶进门的夫人,我给你生的孩子就不是薄家的孩子了吗?”
薄彧冷冷地睨她一眼,“你怎麽进的薄家门,自己心里最清楚。”
一句话,堵得胡琴一下子僵住。
薄彧是什麽意思?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她和赵夫人是闺蜜,赵夫人生下薄娇後身体一直不好,她经常去薄家探望她。
一来二往的,她就喜欢上了薄彧。
她时常趁赵夫人不注意的时候,花些小心思勾引薄彧,但薄彧几乎不怎麽搭理她。
直到她跟着薄彧,发现他和云舒雅那个女人还有往来。
两人虽没有越界,可这种事情到底不光彩,如果让赵家知道了,他们孤儿寡母的,绝对没什麽好果子吃。
後来赵夫人病重,命不久矣,胡琴给薄彧酒里下药,仿着云舒雅的衣着打扮,和他发生了关系。
事後,她又故意哭哭啼啼地去找赵夫人,告诉她这件事情。
赵夫人不知胡琴内心的险恶,只觉得她是个重情义的好友。临死之前,她甚至还挂念着自己好友的事情,让薄彧娶了她,说胡琴做薄娇的继母,她才放心。
薄彧嘴上虽答应,但心里是不愿的。
他想娶的是云舒雅,但他再去找云舒雅的时候,云舒雅却不肯再嫁他了。
因为胡琴已经把他们的事情告诉她了,还威胁她,如果她还敢动嫁给薄彧的心思,她就把他们的事情告诉赵家,大家都别好过。
赵家势大,赵希又是独女,倘若知道薄彧婚内还和这对母子有联系,还想娶她进门的话,肯定不会罢休。
云舒雅无奈开始疏远薄彧,胡琴又刚好怀孕了,就顺理应当嫁给了薄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