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臊得将脸埋了进去。
“只不过,今晚是她自己跑去文康的房间。文康他黑灯瞎火认错了人,这才酿成了大错。”
叶父的脸色一点一滴黑下来,“你说什麽?”
“他撒谎!我都说了我是叶婉,他是知道的!”
叶婉忽然指着霍文康,眼眸通红地控诉。
霍文康心虚地看她一眼,“我喝多了,哪里知道这麽多。再说了,你不跑到我房间就没这事儿。而且,分明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送的。”
“你……”
叶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哪里知道是霍文康。
又怎麽知道,为什麽偏偏在那个时候停了电,让她没看清楚人。
“够了!”
叶父怒吼一声。
他算是听明白了,合着叶婉是走错房间,和霍文康睡了?
叶父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叶婉,恨不得用目光在她身上戳出一个窟窿来。
真是丢他们叶家的人。
这种事情也能弄错。
“叶兄。”
一直沉默的霍啓雷也开了口:“我看这件事情也不全是犬子的错。他到现在还是醉醺醺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倒是叶小姐,叶小姐大晚上的怎麽会在长安居,又进了文康的房间?”
言外之意就是说是叶婉居心叵测了。
霍啓震自然也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一开始,他还是挺喜欢叶婉的。
觉得她和霍北司聊得来,还打算撮合一番。
现在看来,这小丫头心思如此不正。为了嫁到霍家,竟然腆着脸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个姑娘家家的,真是一点脸面都不顾了。
“我……”
叶婉抹了抹眼泪,话音有点虚:“我是给霍大少送醒酒汤的。”
“嗬,北司身边自然有人伺候。叶小姐大晚上到男人房里送醒酒汤,还送到床上去了,还真是闻所未闻。”
霍啓雷好不容易攀上薄家的亲,现在倒好,让薄斯礼和薄娇当衆看了这麽一出好戏。
这下子,和薄家的婚事怕是保不住了。
他现在看到这父女两个就来气,一点好眼色都不想给。
“你……”
叶父被羞辱地老脸无地自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儿子就得对我女儿负责!”
“笑话。”
霍啓雷一拍沙发扶手,横眉道:“年轻人你情我愿的事情,说什麽负责不负责的话?大清早亡了,再说你女儿又不是什麽黄花大闺女,怎麽就要赖上我儿子了?”
“啓雷。”
霍啓震凝着脸,喊了他一声,让他注意言辞。
可此刻,霍啓雷已经顾不得这麽多了。
这叶家想赖上他们,想都别想。
薄娇打了一个哈欠,从沙发起身,对这出狗血的戏码实在没兴趣,“我困得支撑不住了,先回去睡了。”
“薄小姐。”
霍啓雷将她喊住,面色一下子温和下来,“薄小姐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
薄娇皮笑肉不笑地道:“霍叔叔,难不成您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还能嫁给你儿子?”
“可是这是薄总他……”
“霍二爷,您还是先和叶家辩清楚该怎麽做吧。”
薄斯礼出声打断,和薄娇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