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年纪大了,早就退休了,可易欢再三请求,他也就答应了。
霍北司点点头,温和地看着她,忽然道:“我听你身边的花姐说,他是薄斯礼专门给你请来安胎的?”
易欢点头,有些害羞地接话:“是,我身体不好,刚怀孕的时候反应很大,医生说胎难保,一旦流産对身体伤害很大。薄斯礼就请了他过来。许老很厉害的,我现在这麽健康,就是因为他的悉心调养。”
霍北司笑眯眯地点头,“你很喜欢他,我看得出来。”
易欢抱着怀里的抱枕,脸色微红,“他对我很好。在帝都的时候,我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养女,很多人都瞧不上我,觉得是我高攀了薄斯礼。可薄斯礼说,他会一直护着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他也做到了,如果没有遇到他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
霍北司听她提起这些往事,脸色也变得沉郁了些,“如果我早知道还有一个妹妹的话,肯定不会让你在外面受人欺负的。”
他调查过易欢,也知道她这些年过得不容易。
所以,薄家人那些手脚,霍北司从来没有算在薄斯礼头上。
“哥,要是薄家那边一直不肯低头,我和薄斯礼……”
易欢声音轻了下来,一双眸子静静地望着霍北司,带着几分求助的意味。
虽然薄斯礼什麽都没说,可是她大概也知道霍啓震和他说了些什麽。
他在霍家只待了几天,便着急去了帝都,这几天里,电话一直没断过。
每回接电话的时候,他情绪都不太好。
虽然面对她的时候,他总是轻声细语,态度温和,但易欢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很棘手,他也很为难。
这次回帝都,他怕是又要和薄彧闹上一场了。
“这些事情我们会处理,你只需要好好养胎就行,不要过多担心。”
霍北司嗓音温淡,平静的眸子带着几分镇定人心的效果,易欢一下子也就没说什麽了。
霍北司从易欢房间出来後,径直去了聚辉堂。
路上,霍北司碰到了霍文康。
霍文康特意换了身考究的西装,头发喷了摩斯,根根分明,身上还喷了香水。
两人打过招呼後,霍北司忽然眯了眯眸,“你身上喷的什麽香水?”
霍文康说了一个名字。
“你带了吗?”
霍文康惊奇地看他一眼,“北司哥,你平时不是不喷香水……哦,我懂了。”
霍文康挤眉弄眼地笑笑,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样,吩咐手下拿香水,给霍北司也喷了些。
“那个叶小姐身段不错,北司哥你艳福不浅啊。”
霍文康笑眯眯地摸着下巴,目光落到走在前头的叶婉身上。
叶婉刚进了聚辉堂。
霍北司只是淡淡一笑,没作声。
霍文康一到,就直接坐在了薄娇身边。
薄娇冷冰冰的,就差把嫌弃两个字挂脸上了。
霍文康几天没见她了,兴奋得不行,在一旁非常欢快地和她搭腔插话,引她接自己的话头。
薄娇有一下没一下地应着,很是敷衍。
霍北司坐主位,叶婉正要起身凑上去,霍北司忽然喊了薄斯礼,“你坐我旁边吧。”
薄斯礼微微颔首,施施然落座。
叶婉气得脸发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