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见状,连忙上前将他们分开,“好了,你们两个内讧什麽?”
易欢又看向薄斯礼,“薄斯礼,这是我和霍南霆商量好的,我先回北城,影子猎人留在帝都盯着他们几个。等你下周去北城给霍先生祝寿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回帝都。”
薄斯礼垂眸看她,眉头皱起,“你真要离开我?”
“不是离开,只是权宜之计。”
“不行。”
他坚定得很,“这件事情我自会查清楚,不用这麽麻烦。”
说完,他便扭头喊了影子猎人。
易欢见他神色凛然,知道他又打算用他那招逼供的方法。
“薄斯礼。”
易欢拉住他的袖口,“你不要冲动。”
他怒极,但面对易欢,还是尽量压制内心的躁动:“欢欢,他们在做这样的事情之前,就应该考虑到事情败露後我的反应。”
“既然他们以为你死了,那正好,我一一找他们算账去。”
薄斯礼前脚刚出星湖湾,霍南霆就追了出去。
“喂,那易欢我就先带走了。”
薄斯礼脚步一顿,回眸怔了怔。
他看看霍南霆,又看看门口的易欢,深吸了一口长气後才冷声对霍南霆说:“你敢让她少一根毫毛,我唯你是问。”
“我当然会拿性命护着我妹妹。”
薄斯礼瞥了眼他额头包扎的伤口,不置可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径直驶向锦绣壹号。
薄斯礼到达锦绣壹号的时候,薄老太太前脚刚到。
见他来了,老太太红着一双眸,不知作何解释。
“奶奶。”
薄斯礼一张脸犹如霜打,和老太太打招呼的时候,老太太不由得哭了出来。
“斯礼,是我不好,是我没看好欢欢。”
老太太拿帕子擦着眼泪,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那天欢欢来看我,说到她身边的人出了事,我就起了疑心。我警告了胡琴,如果欢欢出了什麽事,她就不再是我薄家的儿媳妇儿。我以为,这就能安生了,没想到……”
没想到易欢还是出了事。
薄斯礼见老太太这样,喉头一梗,十分不忍。
老太太身体向来不好,一下子让她受到这样的打击,身体肯定支撑不住。
他走过去,正要开口和老太太解释两句,身後薄氏夫妇就到了客厅。
薄斯礼眸色一变,回头死死地盯着薄夫人。
薄夫人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拉着薄彧的袖子往他身後躲。
“斯礼,你怎麽回来了?”
薄彧面色也很不好看。
他和薄夫人刚去现场,打捞队还在继续作业,只是一车子的人,依然一无所获。
跨海大桥,海域宽广,掉下去见不着尸首,也是常有的事。
看来,那女人是已经死透了。
只可惜了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都快四个月了,竟然……
“看来某些人做贼心虚,看到我回来十分惊讶。”
薄斯礼唇角勾起笑,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犹如地狱锁魂的恶鬼。
薄夫人吓得後背一凉。
而这时,十三个影子猎人,齐刷刷地走到了薄家客厅。
“你这是做什麽?”
薄彧怒了。
让保镖入内室,而且还是凶神恶煞的影子猎人,难道,是要替那死去的女人索他们的命?
“做什麽?”
薄斯礼翘起一只腿,掀眸看去,唇角微勾,“自然是血债血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