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爷爷也会画画,小时候爷爷也教过她,只不过易欢着实没什麽天赋。每回都只算是陪着爷爷玩而已。
因为学过,看过,所以易欢知道要画出那样一幅精细的画需要多久。
而从薄斯礼说要娶她到现在,只过了两天的时间。
她盯着那幅画,怔在那儿一时无话。
此时,薄斯礼走上前来,圈住女人的腰身,俯身凑近了她:“是不是把你画丑了?抱歉,我好久没画了,技术确实退步了。”
易欢摇头,“没有,把我画得很好看,比我本人还要好看。”
闻言,男人的眉头蹙了起来,“你比画好看多了。”
易欢眼皮微动,擡头对上男人的视线,“薄斯礼,你花这麽多的心思,就是为了给我准备惊喜吗?”
他眼眸温柔缱绻,轻声接话:“嗯,喜欢吗?”
易欢眉头微微皱起,喜欢是喜欢的,只是,她有些恍惚。
“我还欠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只不过暂时没办法给你。”
薄斯礼继续道:“别的女孩子有的东西,我们欢欢也要有。”
女人鸦羽一般的睫毛颤了颤,一时失了神。
这话,是从前爷爷时常挂在嘴边的。
她已经许久没再听到了。
“薄斯礼,我……”
她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男人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轻很柔,像是羽毛扫过。
一个淡淡的吻结束,薄斯礼察觉到怀里的女孩湿了眼眸。
他眉头蹙起,一下子就慌乱,连忙松开她。
“抱歉,我刚刚情难自禁……”
他以为易欢是不喜欢他的亲近,毕竟在她看来,他们才见过几次而已。
那个小姑娘向来戒备心强,他一下子亲她,怕是又把她吓到了。
易欢愣了下,解释说:“我只是想到了我爷爷,你刚刚说的话,他也总对我说。”
是麽?
薄斯礼眉头舒展开,原来并不是讨厌他的亲近。
他又上前了两步,擡手靠近她,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
小姑娘的眼眸湿哒哒的,一双漂亮的眸子掀起,对上他的视线。
艹。
目光相遇的刹那,薄斯礼眸色一暗,喉头跟着紧了几分。
这麽多年,薄斯礼最为出名的就是他的自制力。
在国外念书的时候,身边那些少爷公子哥们下过一个无聊的赌注,说是看谁找的女人,能爬上薄斯礼的床,让他解禁开荤。
结果,大学四年结束,赌注积累的金额越来越大,却没人能成功。
此时,薄斯礼却因为易欢,险些把控不住自己。
更操蛋的是,这女人丝毫没有要引诱他的意思。
她甚至还很难过。
他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安慰她。
而不是想……她。
他喉结滚了滚,嗓音带着几分哑,开腔安慰:“以後有我,我能给你所有想要的。”
易欢内心一阵柔软,但头脑还维持着理智,“可是薄斯礼,我什麽都给不了你……”
这场婚姻,原本就因一个意外而起。
在薄家人的阻扰下也不会持续多久。
他今天说了那麽多的承诺,说多了,她当真了怎麽办?
她不想离开的时候太狼狈。
男人朝她前进半步,手臂不由得落到女人腰间,将她圈在怀里,俯身低哄:“那我要什麽,你愿意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