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陆朝野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到的宾客格外多,包下了一整层楼,虽然各行各业人物杂多,但沈晏昭坐的主桌还是熟人。
陆朝野安排完他们那桌就去应付敬酒了,来往都是聪明人,眼睛一瞟就知道怎麽回事,何况他和沈晏昭的事不是秘密,当即有人另辟蹊径去给沈晏昭敬酒。
他明天还要赶飞机,本来就没有宿醉头疼的打算,全拿橙汁应付了,空饮料杯刚放下,上方横过一只手拿橙汁给他填满了。
沈晏昭一擡头,看见一顶蓝毛。
来人看着还很有风度,微笑着自报家门:“谢危行。”
脑子里信息太多,沈晏昭想了两秒没想明白是谁,好在周净远立即接话补充:“我们车队队长。”
“久仰大名,”沈晏昭一举杯,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谢队。”
“不用这麽客气。”谢危行说,然後自然地给自己倒了杯果汁,问,“你爱人呢?”
沈晏昭随手指了指方向:“……那边,可能得等一会能过来。”
蓝毛点点头,就近拉了张椅子,居然就旁若无人地坐下了。
“你怎麽上这来了?不说来不了吗?周队呢?”周净远问。
“他写论文呢,没空理我,”谢危行显然跟周净远和秦松云都认识,不过和後者的关系明显就没那麽亲近了,入座後只是笑了笑,问秦松云和旁边的萧钰是什麽关系。
萧钰还没想好怎麽说,就听秦松云自然回答是未婚妻。
“你什麽时候来的?”陆朝野绕完一圈,又回到主桌边,“也没打个招呼,都没派车接你。”
谢危行摆摆手,笑说:“别捧我了,不多待,就进来给你添添气氛,没看都没喝酒吗。”
“成,不喝挺好……等会你那是不是我特意给昭哥准备的橙汁?”
……
那人说不久留是真没久留,进来留了礼物丶喝完果汁就走了。而整场生日宴到十一点钟刚刚结束,陆朝野虽说控制着量,但扑鼻一股酒气也很明显。
驾驶座。
陆朝野非要坐副驾,拗不过他,只能给他把安全带绑得严严实实。
“……不舒服。”
玻璃反光处映出沈晏昭有点动容但一闪而过的眼神,两秒後无情道:“不舒服也要绑着,马上到家了。”
那人动了动不说话了,沈晏昭侧头一看,才发现是歪着头睡着了。
街景向後划过,漆黑夜幕下一辆车如流星般穿梭,最後稳稳停进停车场。
沈晏昭下车时还思考怎麽把陆朝野搬回家,结果刚一开门就见他双眼朦胧地问:“到家了?”
“嗯,”安全带被沈晏昭俯身解开,“到家了。”
陆朝野坐在座位上不动,懒洋洋地看他,又说:“亲我一下,我就上楼。”
这把是真变成醉鬼了,沈晏昭想,不过还是百依百顺地又按着他接了两个吻,陆朝野这次没有反客为主,很温顺地仰头承接,连上楼路上都乖乖地任由牵着。
沈晏昭反手关上门,还在感慨某个人喝多了就这麽乖顺,下一秒失重感陡然来袭,健硕手臂将他从後拦腰猛地扛起,径直走向主卧,又被扔进软绵绵的大床里。
呼吸间满是氤氲酒香,沈晏昭连天花板的灯光都看不见了,只能感受着那股野蛮炙热的气息强势地裹挟着自己,下颚被紧紧捏住,迫使他张口承受无比深入的接吻。
他终于呼吸到片刻残喘的氧气,竭力想避开下一轮掠夺。
“你喝多了!”
“没有,”陆朝野眨动的睫毛碰触他的眼睫,距离紧密到几乎插不进一张多馀的纸,近到好像下一秒就会失控。
“没有,”他重复道,片刻後又拉开一点距离,拉着沈晏昭的手探到某处,“喝多了我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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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行&周度是下本书或下下本书的主角。
沈连竹&之前一面之缘的小孩也是另一本书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