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村子里的瘟疫稍缓,他们再次起身,继续朝京城进发。
在快要抵达京城之时,两个人忽然遇到了一夥蒙面黑衣人。
王一博知道这夥人的目的,他是皇帝流落在外的子嗣,亦是皇长子,自己的存在自然妨碍到了一些人的利益。
当初母亲和外祖父一家就是被尔虞我诈的朝堂斗争逼得远离京城,也害得母亲和父皇分别了那麽多年。
刚抽出佩剑,想与来人对弈,就看到原本坐在马背上悠悠然叼着狗尾草的肖战骤然起身。
白色衣袂在半空中盘旋一周,肖战凌空飞起一脚,当即踹飞了一个黑衣人。
哐当一声!
王一博眼瞳轻颤,看着黑衣人在他眼前像蹴鞠一般飞出十几米远。
肖战悠然落地,与他并肩而立,背对着背。
倏地,不远处,一支冷箭穿过树林径直朝肖战的方向射来,王一博猛然跃起,徒手握住了那支毒箭。
一场恶战在即。
小狐狸眼底泄出一股骇人的光,不远处藏匿在森林里的弓箭手忽然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不久之後便倒地而亡。
王一博手持长剑,剑气逼人,玄色衣袍衬得他整个人冷厉至极,两个人和黑衣人只奋战了一炷香的时间,就灭掉了所有敌人。
他们气喘吁吁地看着彼此,良久之後,忽地就笑了。
看着那个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一夕之间武力值爆棚,王一博内心五味杂陈,心中对肖战的感觉又复杂了几分。
这真是那个娇气的少年郎吗?还是被夺舍了?
似是察觉到了王一博心中所想,肖战旋即腿上一软,无力地倒在他怀里,方才还完好的手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血痕。
“呜呜,公子,我好像受伤了。”泫然欲泣的模样好生可怜,好似被夺舍的灵魂重新归位。
王一博一时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演的还是真的疼,那撒娇的样子,越看越像自己在寺庙里救过的一只小狐狸。
“真疼?”男人眼底泄出几分心疼,柔声问他。
“嗯,真疼。”肖战头点得好似小鸡啄米,渴望地看着他未来的夫君,他想,夫君亲亲我就不疼了。
王一博无奈拿出出门时准备好的金疮药为他耐心地包扎好伤口。
系好绳结时,就看到肖战正撑着下巴入神地盯着他,神君似的脸颊好看得让人无法移目。
他耳尖微红,点他的脑门:“不是疼吗?看我做什麽?”
肖战这才发现自己太过痴迷,他轻笑:“现在有个可以止疼的方法?不知殿下可愿一试。”
“何种方法?”
刚刚打斗过,他的额头上泛着细密的汗,肖战红唇微啓:“公子亲我一下,我自然就不疼了。”
这小东西向来不矜持,不然也不会半夜时常钻进他怀里,又亲又蹭,一些小心思昭然若揭。
王一博凝眸看他,良久将人抱起,放到了马背之上。
肖战失落,手扯着缰绳,下一秒就感觉马背轻微晃动,王一博也一同跳了上来。
倏地,下颌上传来一阵温热,男人修长的指尖捏着他,轻轻一掰,小狐狸眼睫一颤,唇瓣倏地被含住。
竹林之中,微风摇曳,小狐狸被男人吻得不禁红了脸,心跳加速地搂住男人的脖子,缠缠绵绵地回吻着他。
这一刻,竹林里的风皆是清甜的,刚刚经历过生死的两个人,心又贴近了几分。
身下的汗血宝马好似感知到了主人的情动,直接来到了一个破庙前。
王一博跳下马背,又将人抱了下来,小狐狸一袭白衣,拉着王一博的手,朝庙宇深处走去。
他眼眸灼热,“你明日便要进京了,我们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在你进京之前,我想送你一份礼物。”
昏暗的寺庙内只有一簇泄进来的微光,照亮了男人眼底的爱浴,像热浪翻滚。
肖战一点点解开衣袍,如沙般轻盈的衣物掉落在脚下,深邃的腰窝仿佛盛满了浓浓的爱意。
玄色衣衫在身。下铺展,王一博深深看着他。
小狐狸口中发出暧昧旖旎的轻吟:“第一眼看到你,我便知道,你是我终其一生要等的人。”
王一博眼瞳迷离,他轻抚着小狐狸熟悉的眉眼,心脏处传来无法克制的悸动,似汹涌的潮水。
小狐狸仰着脖颈发出欢愉的哭音,紧紧攀着男人的脊背,情动的热浪将他裹挟。
他痴痴地求饶,“夫君……”
爱如潮汐,在暗夜中翻滚,最後化作最浓稠的浪,他们紧紧拥着黏稠的彼此,劫後馀生让他们克制在心头的爱意彻底爆发。
“阿战,将来,我定不会负你。”
小狐狸的眼角滴落了一滴泪。
“夫君,我信你~”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