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肖战满眼疲惫,王一博放下逗猫棒,揉了揉他的太阳穴,“困了?我抱你回房睡。”
“不要~”肖战撒娇,一开口嗓音却哑了,“就想这样躺在你腿上,行不行。”
“行,怎麽会不行呢。”王先生的指尖穿插在他的黑发间,最後一点点落在他饱满的额头丶清隽的眉眼丶然後是菲薄的红唇。
脑海中闪过一些童年的记忆。
王一博轻声开口,语调温柔得像风,拂过肖战的面颊:“小时候啊我经常看到我妈撒娇一样躺在我爸腿上,我爸那麽一个不茍言笑丶御下有方的人,却几十年如一日地宠着母亲。”
他顿了顿,拽过沙发上的毛毯盖在小狐狸身上,“那时我觉得妈妈好幼稚啊,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原来一个人不论年纪多大,在面对爱人时也会像个孩子,同理,无论爱人多大了,十八岁,二十八岁,还是八十岁,都会不由自主地像宠孩子一样宠着他,这大概就叫做。爱吧。”
半长的头发遮住了青年的眼眸,一滴透明的泪掉落在地毯上,“真的很羡慕阿姨呢。”
王一博有点吃醋,“为什麽?难道王先生不够宠你吗?”
察觉到王先生的醋意,小狐狸翻过身来,自上而下温柔地仰视着他,“我羡慕阿姨,也羡慕自己。”
“这还差不多。”王先生总算开心了,捏了捏他的鼻尖,“算你会说话。”
肖战失笑,忽然长臂一伸,勾住王先生的下巴将人向下一带,气息贴近,温软的唇瓣含。住他。
温热的唇柔柔地舔舐着男人的嘴唇,热情的好似夏日正午的骄阳。
王先生被小狐狸的热情勾得全身如蚂蚁在爬,体内的情浴好似春笋一般嗖嗖往外钻。
宽厚的掌心托起小狐狸的蜜桃,顾不得念念因为好奇而瞪大的小向日葵,抱起人直接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从未有任何一场情事像今天这般酣畅淋漓,小狐狸热情得好似要将他吃掉,起伏的胸口上泛着细密的香汗。
只是生理眼泪开闸似的止都止不住。
王一博心疼地吻他的眼角,“是太重了还是太快了?”
小狐狸却只是紧咬着下唇攀着他的月要说没有,结果哭得更厉害了。
王一博放纵着,沉溺着,陪他心爱的人一起抵达云端。
他们好似两只在海边搁浅的鱼,疯狂地将彼此揉进对方的身体里。
“王先生,我爱你。”肖战轻轻伏在他耳边。
如果有一天我又骗了你,那也是因为,我爱你。
夜深,月色如水。
床上,青年睁开了绯红的眼眸,将搭在胸口的手臂一点点拿下去,然後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厚厚的睡袍披上,而後下了楼。
刚刚纵欲过的身体透着隐隐的酸胀感,双腿也酸软着,好在勉强扶着楼梯扶手可以站稳。
慢步下了楼,肖战蹲在念念的猫窝前,奶白色毛茸茸的帐篷式的小窝里,念念正安静地熟睡着。
“睡着了呀?还想找你聊聊天呢。”
轻言细语间,肖战坐在地毯上,某处刚挨地俊美的眉心就轻蹙起一个弧度来,不过很快便舒展了。
“真羡慕你呢,换了地方还能睡得这麽踏实。”
“琳达说你认生,其实是骗我的吧。”
“我们念念才不认生。”
青年碎碎念的声音很低,可还是吵醒了面前的小奶猫。
小东西长睫微微一颤,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喵了一声。
“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肖战轻笑着,慢慢地,眼底的笑意一点点褪去,浮上一抹悲伤,“念念,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呀?”
明明知道喵星人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可肖战还是说的那样认真,仿佛找到了寄托。
小奶猫好奇地看着他。
修长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小奶猫的绒毛:“王先生人很好的,他就是嘴巴硬了点,其实他特别善良。”
他的王先生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小奶猫似懂非懂地地看着他,半晌,它好像感受到了新主人的悲伤,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舔了舔肖战的掌心。
“如果以後我不在了,”肖战眼眸微红,“你能不能答应我,好好陪在他身边,不要丢下他,不要放弃他,不要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可以吗?”
圆溜溜的向日葵轻眨动着,半晌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乖巧地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