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礼貌地落下最後一句话,肖战打开车门上了车。
这花是谁送的,肖战已经猜到,可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花,是送花的人。
他和王一博之间这场“战役”,不管是输还是赢,都要漂漂亮亮的。
宋岩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没有完成任务的小助理有点不敢回车上,殊不知,他被拒绝的场景被王一博看在眼里,一帧不落。
车上,男人长睫垂下,羊绒大衣下的心口控制不住起伏着,他不懂唇语,也看得出来肖战最後一句话说的是什麽。
静静地一颗一颗地拨动着手腕上的琉璃石,眼神越来越深,像藏着暗礁的海。
没关系了?他什麽时候说过他们没关系了?
这只小狐狸,居然敢用这种话来逼他服软!
看着秦司宇的车缓缓驶离,王一博这才降下车窗,点燃一支烟,指尖烟雾缭绕。
停车场不是全封闭的,没有禁烟标识,男人的手臂半搭在车窗边,深深吸了一口,他的烟瘾最近却愈发重了。
恰好秦珊和几名创造营的女生从电梯内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车里的男人。
地下停车场灯光昏黄,王一博的脸在灯光下轮廓俊美分明,唇上半含着一支烟,烟雾缭绕间那张脸越发的不真实。
秦珊的心漏掉了半拍。
忽地,又看到有人抱着一束花回到了车上。
她记得这个人,宋岩,是王一博的助理。
车上。
“老板,要不然您就去哄哄肖先生吧,您既然来看他,那就证明您心里是有他的,所以,何必置气呢,夫夫哪有隔夜仇,这都两周了,差不多得了,您再不哄,就哄不回来了!”
小黑助理一路见证了老板的爱情,老板有多爱比谁都清楚,可怎麽就偏偏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王一博疲惫地揉着眉心,不知将宋岩的话听进去多少,“闭嘴,开你的车。”
宋岩讪讪,将花放到副驾驶,委屈巴巴地发动了车子。
十几秒後,车子在秦珊面前徐徐开走,因为距离较近,那些话刚好被女人收入耳中。
女人本还爱慕的眼神瞬间沉冷下来,她握紧了拳头,不知在想些什麽。
两小时後,成员们陆陆续续回了。
就在大家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秦珊提出了去野外探险的提议,民宿所在的景区背靠翠峰山,很适合现在年轻人爱玩的野外探险活动。
秦珊说,她认识一个朋友,是租装备的,指南针丶睡袋丶手电筒等一些野外生存的工具应有尽有,打个电话就能送来。
衆人一听有活动立刻兴奋起来,跃跃欲试。
顾晴最喜欢野外探险了,赞同道:“刚好训练结束,大家可以好好放松一下,我听说翠山峰上弯弯绕绕挺多的,没指南针走不出来,想想都刺激。”
年轻人追求刺激,大冬天的去山上搞野外生存,更刺激。
有女孩胆子小,怕了,“天呐,那要是走不出来,会不会冻死在山上啊!”
“不会的,”秦珊微微眯起眼睛,“翠山峰就那麽大,怎麽可能走不出去?况且我们有指南针,不管怎麽走,直接朝着一个方向走就好了,除非遇到鬼打墙,不然不会走不出来的。”
彼时,民宿二楼,肖战和俞南刚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正好听到楼下在研究野外探险活动。
那句“会不会冻死在山上”恰好灌入肖战的耳膜。
他停下脚步,手臂撑在二楼跃层的栏杆上,眸光微微一闪,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自己在乡下野生菌中毒时,王一博满眼关怀的模样。
那样的眼神,他这辈子还能再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