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路风驰电掣,十几分钟的路程缩短到了五分钟,肖战几乎是跑着上楼。
“干嘛这麽着急啊?”俞南在他後面喊。
肖战越跑越快,气喘吁吁,眼底有焦急但更多的是期待:“王一博来了,我漏接了电话,他一定等了很久了。”
上楼的路上恍然一瞥,看到了垃圾桶里丢着一束蓝色玫瑰,很稀有的品种。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肖战快走几步上了楼,拐弯时差点撞到秦珊。
秦珊藏下眼底的阴鸷,试探道:“战哥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肖战没时间与她闲聊,绕过她快速朝房间跑去。
打开客房的门,刚想插上房卡,就看到一个影子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颀长的身形半掩在阴影里。
房间没开灯,一簇月光自窗畔洒落,刚好让阴影里的身影半明半暗,隐约看出一个轮廓,是王一博。
肖战知道,王一博一定在房间里等了很久,这个男人在其他人面前沉稳大气,实际上小气得不行。
尤其是在感情这方面,总喜欢把自己当做他的所属物,之前还因为自己不接电话在床上惩罚了他好久。
看来,是要好好哄一哄才行。
此时的肖战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脱掉羊绒大衣挂到门口的衣架上,肖战没开灯,脚步放轻走了过去,迈开长腿坐到男人身上。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裹挟着一点初冬的寒意,呼吸中还带着喘,因为着急,着急见到面前的人。
两个人快一周没见了,他想念王一博,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身体,想念他的一切。
好想抱抱他。
这样想着便这样做了。
手臂揽住男人的脖子,肖战声调甜糯像撒娇,“岩岩说你年会没开完就跑出来了,吃晚饭了吗?”
男人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也没答话。
肖战知道他在生气,自己也心疼,于是继续耐着性子哄着:“岩岩说你忙,我就没给你打电话,来了为什麽不提前告诉我呢,如果知道你来,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的。”
是“早点回来”,而非“不会去”,王一博眉宇间的冷意在黑暗里又盛了几分——那个法国男人就那麽重要吗?重要到非去不可!
见王一博依旧不语,肖战微微起身,蜜桃暧昧地动了动,他能清晰感知到男人的变化,王一博向来对他没有抵抗力,很多时候见面只亲一下,就会星火燎原。
微凉的指尖挑开男人的毛衣下摆,探进去,“手机调成静音了,没接你电话是我的不对,今天晚上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慢慢凑到男人耳边,唇瓣勾着火,“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这样软绵的腔调像极了撒娇,若换在平时,再硬的心也会被他融化,可此时此刻停在王一博心中却像一根针刺着他的心口。
这样绵软的语调,别人是否也曾听过?
这幅柔软的模样,别人是否也曾见过?
那些无数个夜里只属于他的甜蜜和春潮,别人是否也曾享受过?
想到这些,王一博就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放到热油上烹炸。
灼烧一般的痛。
忽然,一阵不属于肖战的男士香水味道沁入鼻腔,王一博眉心紧锁,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肖战和那个法国男人亲密贴在一起的场景。
就像捧在手中的一捧雪被脏兮兮的污浊玷污。
起身,直接托起肖战的身体将人丢在床上。
民宿的床还算软,可这完全没有防备的一摔,还是摔得肖战腰窝一麻。
“王一博,你摔疼我了。”
话音才落,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了他的下颌。
男人的气息骤然逼近,冷冽的寒意比窗外的天气还有冷。
昏暗中,两个人看不见彼此的脸,肖战自然也看不见王一博眼底的那抹心疼和痛楚。
“肖战,记得重逢那晚我问过你什麽吧,我问你除了我之外有没有跟过别人。”
气氛瞬间冷凝,好似结了一层冰霜。
“你什麽意思?”肖战眼瞳颤了颤。
“我什麽意思?”唇角噙着的笑好似霜雪一般清寒,男人沉声,“还要我说得再清楚一些吗?”
肖战不卑不亢地望向他,“还请王总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