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泪腺浅吧,一定是的,不然还能因为什麽呢?
因为两周没有看到这个男人,所以委屈?还是因为在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这个人出现在面前而感动?
他才不想承认,一点都不想承认。
只当自己的泪腺太浅,脚趾太痛,没有其他。
“你怎麽来了?”他小声问,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眼眶红红的看着眼前的人,下一秒就被一个结实宽厚的怀抱圈进怀里。
“我不来,难道看着你自虐吗?我从前怎麽不知道你有自虐倾向。”
面对王一博的质问,肖战有点心虚:“我才没有自虐,只是在正常训练而已。”
王一博其实没说错,他的确抱着自虐的心态,以为让自己忙碌起来就可以不用去想那些情情爱爱。
“是吗?”蹲下来查看肖战受伤的脚趾,在看到那被血染红的白色袜子时,王一博眼神里闪过一丝暗芒,“这就是你所谓的正常训练?把脚趾甲跳到血肉模糊?”
话音落下,王一博擡起头和秦司宇遥遥对望,眼神冷得像是淬了一层寒冰。
“秦老师,你就是这样培训你的学员的吗?还有,我从前怎麽不知道秦老师和学生之间如此没有边界感?”
方才秦司宇抱肖战那一幕恰好被他看见。
肖战缩在王一博怀里,只见男人的下颌线又绷紧了几分。
然後又听到秦司宇说:“你把他冷落在这里,让他每天用辛苦的训练来麻痹自己,我作为你的好朋友,帮你照顾一下,有什麽问题吗?”
原来秦司宇和王一博是朋友,肖战垂下眼眸。
王一博身侧的拳头在悄然握紧,作为男人,他从秦司宇的眼神里捕捉到了几分挑衅的意味,很像雄性动物在争夺领地时才有的眼神和气场。
空气中似乎充斥着某种无形的战火,肖战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男人的下巴,“王一博,我们回去吧,我脚疼,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秦司宇是节目组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请来的名师,肖战不想因为自己导致秦司宇和节目组闹掰,所以适时阻止事态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秦司宇,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说这样的话,如果有下一次,後果自负。”
话落,王一博直接抱着肖战转身离开了舞蹈教室。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秦司宇面上无波无澜。
王一博在娱乐圈的地位,秦司宇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王一博会因为一件小事威胁他,看来,是真爱无疑了。
唇角勾起一抹玩味,有意思,真有意思。
走出舞蹈教室,肖战将头埋在王一博的肩窝,小声说:“一会儿就要到民宿了,放我下来吧?被人看到了不好。”
王一博置若罔闻,结实有力的手臂将人抱得更紧了,只是一直擡头目视前方,一路上都未低头看过肖战一眼。
肖战心里又开始委屈了,失联了这麽多天的人难道不是这个人吗?怎麽还傲娇得跟只孔雀似的?
夹着疼的火气蓦然上涌,肖战直接推了王一博一把,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逞强的後果就是脚刚刚沾到地面就因为脚趾上传来的剧痛而不得不蹲在地上。
倏地,下巴被男人的指尖握住,肖战被迫擡起头,就看到王一博通红着眼睛看着他。
“肖战,你到底想干什麽?”声音里带着颤音,好似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夹杂着怒意。
肖战心脏一颤,抿了抿苍白的唇:“我不想干什麽,我只是想自己走回去。”
捏在青年下巴上的指尖又收紧了几分,王一博气息微哑,想到肖战带血的脚趾,心如刀绞一般疼。
“肖战,你是不是仗着我心疼你,才敢这麽肆无忌惮地伤害自己?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对吗?”
空气静默。
心中的火气忽然就消了大半,肖战委屈巴巴地垂下头,眼睛红得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眼泪像珍珠一样在眼眶里转圈,欲落不落。
“失联两周的人明明是你好不好?为什麽你还凶巴巴的?就会欺负人,王一博,你是冷血动物吗?”
“是,我冷血,”王一博冷声道,“但总好过一些人没有心。”
话落,指尖在身侧悄然握紧,王一博偏过头,强压下眼中那种怒意和心疼交织的情绪,再次弯身将人抱了起来,抱起肖战朝民宿的方向走去。
“你放我下来,我想自己走。”
“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丢到河里面去。”
肖战弱弱地闭上嘴巴,半晌才又小声反驳:“人家那是溪,又不是河。”
王一博垂眸,目光冷飕飕地瞧了他,肖战立刻噤声。
期间遇到很多游客,肖战羞恼地将脸埋在王一博的肩窝,生怕被人看见,可还是遇到了熟人,是创造营里的另外一名成员秦珊。
女孩关心了肖战几句,还帮忙打开了民宿的大门,只是那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王一博的脸,眼底透出一股狂热。
二人并未发现。
回到房间,肖战被放到柔软的床铺上,王一博脱掉身上的西装往床上重重一摔,然後开始挽自己的衬衫袖口,沿着线条流畅的肌肉向上挽,挽到手肘。
肖战心跳一滞:“你,你干什麽?”
王一博眸色一深,将人拢在身下,“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