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间的壁灯坏了。”简单的一句话,里面蕴含的深意他和肖战都懂。
王一博怕黑,是高三那年肖战第一次搬进宿舍的时候知道的,因为王一博的床前总是亮着一盏小壁灯,後来他搬进去,王一博才慢慢改掉了开灯睡觉的习惯。
看到眼前之人,肖战那颗悬着的心缓缓着落,好似在海上漂浮了许久的人看到了浮木,抓住它就可以续命。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麽一个人会让他觉得踏实,即使这个人在半个小时前还将他压在西餐厅的盥洗池前欺负。
危险的往往最迷人。
心情舒缓了些,肖战的脸上也绽开了笑意,浴袍领口敞开一个诱人的弧度,里面春色尽显,浴袍下两条长腿又直又长。
只是像尊漂亮的门神一样挡在门口,没有让人进门的意思。
“怕黑呀?”是明知故问的语调,小狐狸眼睫微颤,勾人不自知。
王一博不置可否,黑眸瞧着他。
肖战斜靠着门,“怕黑去找你女朋友,让她给你温暖的抱抱,来我这里凑什麽热闹?”
肖战在闹,王一博就娇宠着配合:“如果一定要在女朋友和床伴之间选一个,我更倾向于後者。”
肖战白了他一眼,嘭的一声直接关上了门。
这个不知趣的男人,又提。
差点被撞倒鼻子的王先生并没有生气,反而自胸腔内发出一声低笑。
“开门。”他轻轻叩门。
“不开。”转身靠在门板上,肖战眼眸里带着笑,王一博想要他开,他偏偏就不开,谁让他在卫生间里欺负人。
王一博微微抿唇,震颤的胸腔下藏着剧烈跳动的心跳,他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又将掌心放在门板上,声音很低,里面却能听到。
“宝贝……开门。”声音里都娇惯的宠溺,带着低气音的喘息,透过门板传来,然後是小心翼翼地解释。
“我和顾晴只是朋友,我是为了你才来的,因为想你,所以就来了。”
门外传来的每字每句都戳在肖战的心巴上,又酥又麻,肖战只觉得双腿绵软无力,迫切地需要什麽来依靠。
其实离开西餐厅时肖战就已经猜到了顾晴是在配合王一博演戏,可亲口听王一博说出的这一刻,心头还是忍不住颤栗着。
他靠在门板上,微啓着红唇喘息,两条腿无力地夹紧了些。
他对这个男人向来没有抵抗力的不是吗?就像十八岁那年在酒吧,稀里糊涂就被握住手腕做了那些狎昵的事,至今他都不能忘记那被他握在掌心的触感是怎样的灼热。
所以,要放他进来吗?
第一晚是酒醉後的冲动,那麽今晚呢。
是默认了床伴的身份吗?可是他又怎麽拒绝得了?是的,他根本拒绝不了,因为他对王一博渴望更深更浓。
眼底里闪过一丝狡黠,唇角的坏笑像春日里荡漾的春水,不顾身後之人的恳切等待,肖战径直来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了那件铅灰色的衬衫,是那个逃跑的清晨他从王一博的房间里顺来的。
鬼使神差地就带过来了。
脱掉浴袍,劲瘦白皙的身体在灯光下闪着莹润光泽,肖战伸展手臂套上了那件灰色衬衫,质地高级柔软,能感觉出来价格不菲。
长长的下摆刚好遮住蜜桃,里面空荡荡的。
肖战缓步来到门前,打开了门。
门外之人微微一愣。
看到这件铅灰色的衬衫穿在肖战身上时,王一博承认他的内心有些躁动,他干渴了太久,从十八岁开始到如今的二十四岁,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人,而那些下。流的渴望也只对一个人有过。
像是压抑了太久的火山,随时都会爆发,所以才会在见面第一晚就失控一般要了他。
而此时那个人就在眼前,像一只鲜艳欲滴的蜜桃,剥开粉嫩的外皮,就是四溅的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