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却只是温柔得用虎口卡住他的下颌放肆地吻他,声音磁性低哑:“方才洗澡的时候,在卫生间里看的视频教学。”
“这东西,还能临时教学?”肖战惊讶。
“当然,”男人轻笑,声音比窗外的月色温柔,动作却恰恰相反,“一会儿还有好多姿。势可以用,夜很长,我们慢慢来。”
从羞耻的回忆中抽身,肖战揉了揉腰,然後就又听到俞南同学扼腕叹息:“哎,造孽啊。”
俞南似乎已经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王总産生了深深的同情,他走过去抢下肖战手上的冰牛奶,换了杯常温的白水给他,然後又转回方才的话题。
“我看大街上经常有发小广告的,专治早。泄,不然改天你带他去瞧瞧?年纪轻轻的怎麽就这样了呢。”俞南不由得担心起朋友的终身“幸福”来。
肖战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好啊,有时间我一定带他去好好看看。”
“对了,”俞南的神情恢复了几分认真,“你告诉他四年前你为什麽出国了吗?”
肖战正在插吸管儿的手一顿,眼神微不可察地暗了暗,“没有,没什麽好说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说了也改变不了什麽,说不定会让彼此更难过。”
“那他……怎麽说?就这麽原谅你了?”俞南试探着问。
“他提出想和我当床伴,不谈感情,只谈需求。”肖战故作平静地开口,心脏却闷闷的。
俞南深深看了肖战一眼,轻声叹了口气:“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毕竟当初是你先抛弃人家的。”
肖战无奈苦笑:“胡说八道什麽,我和他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何来的抛弃?”
俞南撇嘴:“拉倒吧你,十八岁的时候俩人不就在酒吧里偷偷亲过了,装什麽装。”
肖战拿起小笼包塞进俞南嘴巴里:“吃你的饭吧,八婆。”
说着比了个枪,“你知道的太多了!”
俞南叼着包子作势朝後一躺,靠在椅背上捂着胸口:“不好!我中枪了!”
几秒後,两个小学鸡笑作一团。
天光大亮时,某位“不太行”的王先生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男人健硕的胸肌上覆着几道被抓出的红痕,肩膀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齿痕,暧昧又情。色。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斑驳地投射在地板上,望向床侧,空荡荡的,早就不见了肖战的踪影。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麽踏实,从四年前某个夜晚开始,失眠总是伴随着他,很多时候不得不伴着灯光才能入眠。
光脚下床,被子被丢到一旁,王一博径直朝浴室的方向走去,在看到盥洗池上凌乱摆放的浴巾时,脑海里窜出一些零星画面。
青年手掌白皙,骨节分明,为了保持平衡死死扣着洗漱台的边缘,大腿颤颤巍巍地抖着。
镜子中,那张瓷白的小脸被浴室内氤氲的热气蒸得粉白,眼尾处一片绯红。
求饶的样子实在勾人,起到的只能是反作用。
记忆中,这样的肖战,王一博还是第一次见。
他见过他在夏日的蝉鸣中低头疾书,也见过他穿着白色的运动服在跑道上挥汗如雨,却不曾见过这样生动的表情。
像雨露中的玫瑰,只为他一人盛放。
收回思绪,王一博微微偏头,恍然一瞥,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置着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