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为许拾言捏把汗,他坐在江朝阳前面,免不了被骚丨扰。
同为‘茬’,才文西在上课的过程中,频频向许拾言投去不加以掩饰的丶同情的目光。
许拾言:“……”
只有一个过道之隔,如果再感觉不到旁边的同学投来的视线,那麽许拾言可以用皮糙肉厚没心没肺来形容了。
熬到下课,背後锋芒毕露丶身旁同情怜惜的两股视线交织在一起,像细针般刺的许拾言坐立难安。他站起身,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教室。
才文西望着他的背影,幽幽叹息。
“唉。”
“叹什麽气?”
身後蓦的传来一道懒散缓慢的声音。
才文西迅速望去,只见陆域单手抵着额头,眼睛半阖,应该是刚睡醒,就连低沉磁性的声音都如沙砾般,听起来十分性丨感。
“没什麽。”才文西喃喃回答道。
话音刚落,一道更加激昂的声音便打断他挤了进来。
“看人家长得好看?白白净净的,学习说不定还很好,是你喜欢的类型?”江朝阳把这一节课憋着的话一股脑地全抖搂了出来。
才文西不明所以,也懒得跟江朝阳计较,“什麽乱七八糟的。”
他这副不明所以的态度,反倒让江朝阳更加笃定了内心的想法,“那你盯着他看?!”
“我就是随便看看……”
“盯着那个姓许的看一节课了。”
“不至于,我还好好听课了呢。”
“呵,这节课讲了什麽?”
“……”
就算听了一会儿课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才文西沉默了。
江朝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闭上眼,几秒钟之後,睁开。
“我们不能留你了。”他冷酷地说:“你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才文西如临大敌,“为丶为什麽啊?就因为我没好好听课吗?”
江朝阳:“听听,听听,你说的这叫混账话吗?我会因为你不好听课就开除你吗?”
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才文西一拍桌子,恍然大悟地说:“因为我偷看新同学,所以才开除我!”
本是这个意思,可是经他的口讲出来,江朝阳却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怎麽也说不出一个‘对’字。
——幼稚。
整个事件都充斥着幼稚两个字。
江朝阳觉得自己的智商下降了,自从才文西这个小少爷进入他们的圈子之後。
而纵容他在小圈子里胡作非为的罪魁祸首……
江朝阳看向身旁盯着小少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陆域,心中升起阵阵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陆哥要开始玩跟班养成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