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大多人是看戏,逐渐有了质疑的声音,但很快衆人的关注点又偏向了其他地方。
“不知道,她是谁啊?”
“好像是沈家的女儿吧。”
“沈家的女儿?就是那个刚被休了的平津侯夫人?”
这一句话在人群中骤然炸了开来。
“她不贤不良,不善不孝,身为罪臣之女,平津侯已经够给她体面了,还要用这种方式来引得旁人关注,真是恶心。”
“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毕竟是家中大事,也不好这般夺人关注吧。”
“那沈家遭难时她在何处,我可是听闻她失踪已久,近日才回到平津侯府啊。”
“恐怕是在外偷了人,才被休的。”
“□□!”
随着一声谩骂,沈南迦被一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石块打在额头上,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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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泽,你再帮我一次。”
沈南迦夙夜前来,只为最後求谢祈昀一次。
谢祈昀有些不耐烦道:“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三媒六聘娶了个官妓。”沈南迦的身影隐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上去十分落寞。
这是她这几日在调查家中冤情时无意中得来的消息,谢祈昀大张旗鼓以正妻之礼纳了个官妓,就在她战死在沭阳湾的时候。
起初得知时,她其实并没有多伤心难过,许是一直处于家中变故的高压之下,没工夫心痛。
谢祈昀却神色一变,陡然严肃起来,“你要对阮娘做什麽?”
沈南迦倒是不曾想到他对那个官妓竟是如此的情深意重,不免觉得心寒,这麽多年来的委屈这才慢慢爬上来,细细密密地扎在心口上,痛得叫她喘不过来气。
她用力咬了咬牙,口中的重重血腥气克制住了情绪,“你对我做的一切,我什麽都可以不计较,但我求你帮帮我,最後一次。”
良久,谢祈昀长叹了一口气,“你要我怎麽帮你?”
沈南迦掏出一封信递给他,“明日起我会在街上游行告御状,你只需要想办*法把罪状书呈递到圣上面前。”
她去过宁国公府,才明白了一切。哪里有什麽病逝,什麽贬为贱民,全都是谎言。
府中都是反抗後的尸体,包括自己的母亲。
这些日子,她暗中调查,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陷害的人是谁,却也有蛛丝马迹能确定事有蹊跷。只要有疑点,那便有转机。
于是写下了罪状书,只需呈于圣上。不过她现在是罪臣之女,要想见到皇帝谈何容易,再加上暗害沈家之人尚在暗中,更是不会让她轻易见到圣上,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拿这麽多年的一点夫妻情分来相信谢祈昀会帮助自己了。
谢祈昀再三犹豫,最终还是接过了,自知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好,我会尽力的。”
沈南迦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无论发生什麽,我会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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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回忆,沈南迦攥了攥血肉模糊的掌心,撑起身体,继续一步一跪。
“沈家有冤!望圣上明察!”
“……”
接踵而至的也是更加激烈的谩骂和投掷。
“□□!□□!□□!……”
“叛贼!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