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发女子,一个短发女子。
长发女子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告诉总监我怀孕了,害得我没能参加那个项目。”
短发女子:“你这肚子能瞒多久呀?你想瞒一辈子吗?”
长发女子:“我想瞒多久是我的事,你散播我怀孕的消息,害得我被项目除名,你顶替上了,你实在是太无耻。”
“喂,你有没有搞错?你怀孕了,这个项目要东奔西走,还要去工地,爬上爬下的,万一你这孕妇出了什麽差错,那公司是要担责任的,而且对你来说也不是什麽好事,我不觉得我哪里做错了!”
“我呸。”长发女子愤愤道:“你就是故意跟我抢。”
“我抢怎麽了?”短发女子说:“位置就那一个,我凭什麽不能抢?谁不想赚钱,谁不想升职加薪,我凭什麽要让你?大家凭本事竞争,谁争到就是谁的。”
长发女子:“那本来就是我的。”
短发女子:“现在不是你的了,是我的了,你有本事再抢回去。”
长发女子和短发女子吵得凶,不过一听就能听出来,是在职场上面的事情,两个人是竞争对手,周围的同事赶紧上前将两个人拉开。
“好了好了,别吵了,都冷静一点。小刘啊,你现在怀孕了,千万别动了胎气,休息一段时间也好,等孩子生下来了,还会有别的机会的。”
长发女子瞪了一眼短发女子,说道:“这次让你占了便宜,下次可不一定了,你可要小心了,我就算挺着大肚子,也会给你争到底。”
长发女子说完之後转身离开。
短发女子似乎也没什麽心情留在这吃火锅了,随後也离开了。
剩下的几个人还在继续吃,不过能够听到他们在聊着这两个女人。
“这两人死对头,这麽多年,在公司里争来争去的,吃个饭都不消停,公司男的都怕她们,不敢惹,敢去惹的都被排挤走了,斗来斗去只剩她们两个了。”
“是呀,以後有热闹看了。”
苏雨鹿这一桌看完热闹,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另外三个女生没怎麽在意,就当看了一场闹剧。
可谭君君却冷笑了一声,“真是搞笑,好端端的就知道搞雌竞,有什麽好争的,看着那群男人竞争不好吗?”
蔡小悠满头问号:“职场竞争不是很正常吗,资源有限,争起来谁管是男是女啊?”
谭君君:“可是男人之间竞争才正常呀,自古以来都是雄性之间竞争,符合大自然规律,女人雌竞干什麽?令人不耻,女孩子就应该相亲相爱,非得勾心斗角的恶不恶心?之所以男权掌握社会这麽久,就是因为女孩子不够相亲相爱,整天在雌竞。”
王爱祯放下了筷子:“君君,奇怪啊,你说男人竞争很正常,自古以来都是男人之间竞争,可现在依然是男权社会,可以看得出竞争并不影响男人掌权,那怎麽女人竞争就不行了?说不定女人之间互相竞争,最後男人和物资都是商品,是被竞争的资源,这个社会就变成女权社会了,所以雌竞不好吗?”
“这不一样啊。”谭君君说:“女孩子香软可爱,就应该贴贴,女孩子帮女孩子,那些男人怎麽能配和女孩比?”
蔡小悠:“你去看看有多少恶毒的女性人贩子,谁跟你相亲相爱?骗你的时候要你的命,你少看点极端言论吧,能保命。”
“这跟人贩子有什麽关系?人贩子毕竟是少数,我说的是大部分女人。而且我的意思是,男人就像动物,女人就像女王,女人看着那群男人争就行了,这才是女性地位的体现。”
蔡小悠有点懵了,“我去,什麽资源都让男人争了,连女人也让男人争了,那女人争什麽?你没有意识到这恰恰会导致女人没地位吗?女人是不配参与竞争吗?你现在的逻辑,就是旧社会要求女孩当乖乖女,三从四德的那个逻辑。只不过现在披了一个觉醒的外套,换个方式规训女人。”
谭君君的脸绿了,“什麽规训女人呀,我说的是事实。竞争有什麽好的,如果非得说竞争资源,竞争职位,我还能够理解一点,可是争男人算什麽事儿?两条腿的男人不是满大街的是吗?有什麽好争的?凭什麽要通过争男人来征服世界,很可笑!”
蔡小悠:“你为什麽觉得女人争男人就是在征服世界?恰恰体现你自己把男人当成了整个世界。在我看来,男人是一种资源,优质的资源就是会被争抢,就像男人争抢女人一样。凭什麽女人是男人的一种资源,男人可以雄竞,女人就不能把男人当资源争男人?是你骨子里把男人高看一等,认为男人天生有这种竞争优越性,对男人在这个社会上的行为更包容,所以说到雌竞这个词是贬低的,是不屑的,说到雄竞这个词是激动的,是美化男人强壮的形象。”
“谁美化啊,我是觉得那些男人不配让女孩争夺啊,女孩帮女孩,你懂不懂?不要为了那些渣男雌竞,我就是拒绝雌竞,拒绝女孩为渣男勾心斗角。”
“你怎麽知道人家抢的是渣男呀,就算对方真的是渣男,关你什麽事啊?你平时不也跟那些渣里渣气的学长走得挺近的,甜甜地让他们帮你拧瓶盖,提东西,还在那里发语音说,学长我今天看到你跟萍萍走得很近,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交往?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心里好难受的。”
蔡小悠模仿了谭君君的话之後,语气变得正常,接着说:“而且你跟这个学长说完之後,又给别的男人发暧昧语音,在那里养鱼,你这算什麽?你不是在争渣男?”
谭君君气愤道:“我跟男人玩暧昧,只是我的一种手段,就是因为我在养鱼,同时钓几个男人,所以我才不是恋爱脑,我这叫人间清醒。”
蔡小悠:“哎呦,不踩一下恋爱脑,凸显不出你人间清醒是吗?瞧把你给高贵的,养鱼就不是恋爱脑,这是什麽新时代特色遮羞布,不就渣女吗?跟那些渣男一样啊。你要是坦坦荡荡承认,我佩服你,否则我只能翻白眼。”
砰的一声,谭君君愤怒地拍了桌,“蔡小悠你什麽意思啊?你怎麽老是跟我作对。你就是那种为了争男人跟女孩勾心斗角扯头发的雌竞女吧?”
蔡小悠笑了起来,“哎哟,这帽子扣下来了。咱们俩现在这样子,虽然不是为了男人,但也是为了占据道德领地,也叫雌竞。我劝你别老是把雌竞挂嘴边,多难听的词,哪怕你说女竞也比这好听。还有侮辱那些有性生活和已婚生育女性的词,脏的我都说不出口,可这些词在互联网上,被大规模的用来侮辱女人,你们仅仅是在针对那些为男人勾心斗角的女人吗?”
“那些网暴都是男人的反串。”谭君君不服气道:“我可没有说过很脏的词,而且这些极端言论,是在点醒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