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人头突然开口说话了。
它还飞荡在半空中,离赵福生似是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可它那一双眼却似是火眼金睛,亦或是纸人张的意识早隐藏在此处,已经近在赵福生身侧,观看她的一举一动,及微弱的表情变化。
想到这里,赵福生不由毛骨悚然。
但她并没有慌乱,而是强行令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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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出现,应该意味着武清郡的鬼祸应该是能解决了。”
余灵珠听到人头出声,正自感惊悚万分之时,听赵福生这样一说,她心念一转,立即隐约明白这人头身份:
“风水先生?!”
话音一落,她又想起赵福生曾说过的话:
“不对,纸人张——”亦或是当年臧氏旧祠之中的臧雄武。
“嘿嘿。”
人头咧嘴而笑,接着道:
“也是,武清郡的事也告一段落,如果不是你的无上法则,这里的情况还真有些不好收拾。”
说话的同时,人头缓缓下落。
它每落一寸,那影子便弱几分。
此地鬼域有种力量在影响着它,好像在吸纳着它的存在,与此地鬼域合而为一。
“我想,常老太太的鬼躯之下,镇压着孙绍殷的残躯吧?”赵福生叹了口气,问了一声。
纸人张的声音响起:
“是。”
人头在逐渐淡去,却还在张嘴说话:
“事到如今,你就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孙绍殷的鬼头一偏,它那张苍白的脸上残留着痛楚、温柔及深情。
它在生时长相英俊,若是活人,这样看人时专注的神情是让人很能理解当年的沈艺殊为何会对他钟情。
可此时那人头夹杂着痛楚,断颈处凹凸不平,残留着厉鬼施虐的证据。
这样再盯着人看时,便令人不寒而栗。
好在赵福生办多了鬼案,早今非昔比。
她并没有畏缩,而是与鬼目相对:
“有些时候,有些人的冤屈、有些人的故事,是需要被人知道,被人了解,继而警惕后人——”
“哈哈哈哈哈哈。”
鬼头放声大笑,臧雄武语气之中带着嘲弄:
“到了这个地步,你竟然如此天真。”
鬼头上的眼珠转动,‘看’向范必死二人:
“赵福生,你出生贫寒,却受人算计,父母二人皆横遭惨死,化为厉鬼。”
鬼头道:
“你侥幸不死,并非天道助你,而是你天赋过人,与鬼有缘而已。”
“可你应该知道,这个世道就是烂到底了。”
鬼头说道:
“朝廷腐败,贪官污吏横生。驭鬼者骄奢,纵鬼行凶,趴百姓身上敲骨吸髓。”
人比鬼恶,许多地方甚至出现厉鬼复苏之后,百姓愁苦于交不起请镇魔司驭鬼者的‘茶水费、车马费’而选择隐瞒案情,当无事生。
“上有恶,下有恶。这样世道下的百姓愚蠢、无知,如猪羊,只知逆来顺受,性情恶劣。”
纸人张厉数天下罪证,痛斥世道不太平。
“这样的人活着如行尸走肉,跟畜牲无异,死了也不可惜。”他冷笑着骂完,顿了片刻,接着又轻笑了一声: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给孙绍殷讨个公道呢。”
纸人张叹道:
“他的故事有谁想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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