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天,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只穿了件球服,靠着球场那个草绿色的铁网,勉强借着树荫睁开眼。
此人他它皮肤很薄,出了汗,肌肤洋溢着模糊的光波,青紫色的血管蔓延在此人他它侧开的脖颈处,血色像是从里面透出来的雾。
很多人围在此人他它旁边说话,此人他它不太耐烦地撩起头发,白皙面颊上,眼中那颗泪痣格外晃眼。
和白萝卜一样生嫩、青涩得一咬就出汁,又似乎有些辛辣脾性的漂亮青年。
这下此人他它们全明白了。
搞什么啊,原来是卫厉宥老牛吃嫩草。
只是下属们再明白,也不可能猜到此人他它们的指挥官私下会这么疯狂。
没人知道卫厉宥回到房间,扭头就借力,以矫健的身手翻进了隔壁房间的阳台。
房间主人还没回来,空气的香味淡了很多。
卫厉宥默不作声地脱下鞋,在不属于此人他它的卧室里走动,姿态娴熟,神情自然,似乎在检查自己的领地。
事实上此人他它已经来过很多次,但可能此人他它更熟悉的地方,是这间卧室的门口。
藤蔓兴奋地爬了出来,随着主人的动作,开始在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可能触碰过的地方胡乱贴蹭。
卫厉宥眼瞳转动,过于分明的眼白,让此人他它看起来有些非人的无机质感。
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似乎不爱叠被子。
暖黄的被子在床中间软软堆成一团。
枕头……
卫厉宥捏住枕头一角想要抬起来,随即觉得不妥般,把枕头又放了下去。
并没有放弃的意思,此人他它转而自己主动低下头,十分考究地开始分析主人昨天洗头时用的洗发露味道。
此人他它猜想许玉潋睡姿可能会有点可爱。
会流口水吗的
是什么味道。
卫厉宥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此人他它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别人却知道。
没等这位阴晴不定的指挥官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房门处很轻飘的脚步声让此人他它视线动了动。
藤蔓抬起身,意识到什么后又缩了回去,藏进床角。
和此人他它的主人一样,躲了起来。
手电筒在刚才的意外里摔到了不远处。
一小束光亮埋在草丛,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许玉潋有些担心电量能否撑到他脱离这些藤蔓。
他摸索自己腰间的缝隙,用力吸气后,往中间卡进了两根手指。
这点缝隙,远不足以让他从洞里钻出去。
许玉潋有些丧气地给藤蔓来了一刀。
浓郁夜色中许玉潋已是半盲状态。
因此也没发现藤蔓经过缓缓挪动后,在他身边的几根绿枝条你追我赶地开满了花。
还没放松几秒,许玉潋忽然绷紧了身。
他色厉内荏地回头,喝道:“谁在那?”
眼盲的情况下听觉似乎会变得格外敏锐,不再乱动,干扰许玉潋判断的声响消失,周围的一些微小动静也在耳边无限放大。
明显有道脚步声在朝他的方向靠近。
“潋潋?”脚步停顿了几秒,那人几步走近,许玉潋感到有只手放到了他腰线上,正想着反击方法,那人先一步表明了身份。
“是我,卫厉宥。”
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是认识的人。
许玉潋顿时松了口气。
他神色有些尴尬,小声求助道:“我本来想在附近找一下水源,结果被这个东西袭击卡在了这里……你快想办法让我出来。”
卫厉宥用力推了下眼前这堵藤蔓织成的厚墙,随后往旁边走去,试图寻找这堵墙的边界。
许玉潋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又回来,于是问:“有什么发现吗?”
“这些东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完全看不到头,看来没办法直接砍开了。”
腰间传来点痒意,好像是卫厉宥选择了同样的方法来观察他可活动的空间。略高的体温从对方指腹传来,卡在连体衣和小腹之间,许玉潋被上面的薄茧摸得腰身抖了抖。
他忍着想要发出奇怪声音的冲动,皱眉道:“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不想一直被卡在这里。”
他忽然停顿了下,不太自然补充了句:“勒得有点难受。”
虽然这面墙宽度不错,让他腹部不至于直接被顶住,但挤压感还是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