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视线涣散无比,纤长眼睫在泪水中粘连成一缕缕,一张昳丽的脸蛋此刻看起来十分糟糕,鼻尖泛红,饱满的唇珠在无数次冲击中早就被自己咬得糜烂不堪。
随便谁来都能看出他经历了什么。
卫厉宥用外套包裹住他,柔声道:“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回去洗个澡吧。”
……
“想要找水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房间里,卫厉宥被关在浴室外,他靠在门边看着里面影影绰绰的人,说道:“外面太危险了,如果今天我没及时赶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也没想到。”
浴室里的人声音闷闷的。
卫厉宥舔了下唇:“我已经在储物室那里放了几桶水了,卧室和二楼的浴室里也准备好了,之后还需要就跟我说吧。”
许玉潋张了张嘴,哑然道:“谢谢。”
“没必要跟我说谢谢,这都是我该做的。”卫厉宥好像笑了下,他说:“你也不用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觉得尴尬。”
“应该没有在洗澡的时候想着以后要疏远我吧。”
“……”许玉潋把自己埋进水里,耳根通红,似乎之前残余的快感还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听到卫厉宥的声音,就让他腰间有点发软。
卫厉宥很自然地开口:“我们是未婚夫妻,那些事迟早会做的。潋潋,我没有让你感到不舒服吧?”
浴室里的人彻底不回答了。
轻笑了声,卫厉宥敲了敲浴室门,叮嘱道。
“小心呛水。”
脑袋变作浆糊一团。
墨色羽睫挂着点点泪珠,此时不堪重负地耷拉在眼下。
试图挣脱的动作变得逐渐顺从,布料柔软的短袖在墙壁处向上挤出褶皱,单薄的脊背脱力地靠在上面,唯一的着力点是侵略性极强的膝间。
陌生的温度从脚踝处向上,板型良好的短裤无人珍惜,在动作间变得凌乱发皱。
他鼻尖冒着汗,柔若无骨的手前倾抵住对方的肩头,似拒绝又似挽留,无论何种意图,埋在脖颈处的人却始终没有回应。
哪哪都受不住了。
原本长度适宜的裤子变成了加害者的玩具。
肌肤通红一片,像是再多碰几下就会渗出血来,是对方卡住自己时弄出来的。
他没忍住弓着身子,想要并起腿离开那挤入陌生温度,谁知下一秒就被人颠着向上,无声的惊呼被吞在了另一人的口中。
出了汗,布料普通的运动短袖贴在秦书墨身上,勒出了手臂处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宽厚的背部完全遮挡住了少年的身影。
秦书墨低着头,粗粝着手掌捧着少年的脸,脊背紧绷,恍若久旱逢甘雨般含住了那处饱满甜腻的唇肉。
他履行了帮助小少爷的承诺。
向来做事会做到最好,不管是学业还是事业,又或者是……
和小少爷伪装成一对野鸳鸯。
冷淡的面容此刻严肃无比,像是在做什么研究般的认真,舌头却失控地舔舐着自己室友的唇缝,趁着对方失神的瞬间用着力道要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去。
那样鲁莽的东西,毫无预兆直直地塞进了小少爷那张幼嫩小巧的嘴里。
小少爷顿时皱起了眉。
湿淋淋的小肉又红又软藏在冒着白气的呼吸里,哪里知道自己会有一天被人吃进了嘴里,可怜兮兮地流着甜汁叫人喝了个干净。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可怕的方式。
就连想要反悔的机会都失去了。
腰间被人紧扣着,小少爷略长的发丝粘连在白腻的脖颈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太热了。
秦书墨抱着他,皮肤贴合的地方仿佛被火焰灼烧,他开始嫌弃夏季里轻薄的衣物,以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就能让衣服变得厚一点,让被秦书墨紧紧拥住的自己再好受些。
小巧喉结上下滚动,在秦书墨炙热的视线下,许玉潋反射性地吞咽着满溢的水液,混杂着不属于他的薄荷气息。
是了,明明都用同一款沐浴露,可秦书墨身上的味道就是和自己不同。
许玉潋迷迷糊糊地想着,又听秦书墨突然开口:
“好多。”
什么好多……
唇边湿润,秦书墨展示般地给他看着濡湿的指腹,那是刚刚擦过他下巴尖的手。
这下许玉潋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了,红着眼眶,想要反驳却没有力气。
仍有漏网之鱼从他的唇角滑落而下,唾液拉成丝,掉在锁骨处时传来一阵凉意,四周的空气却骤然暧、昧潮热得让他寻找不到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