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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第9页)

开席后,谢怀珠一直不安心。好在裴玄章并未再有别的举动,也不曾再望向她。

即便踏出了良都侯府大门,她想到脖颈处殷红的痕迹。借口想在坊市逛逛,拉着裴玄朗一起在成衣铺买了两身直领寝衣,可以完全遮盖脖颈处的痕迹,她才算完全松了心神。

燕文显在上京横行霸道,伤天害理的事可没少做,甚至还误捉过朝廷官员的女儿,闹到玄启帝面前。

不过,玄启帝并未惩戒燕文显。燕文显越是胡天胡地他的皇位就越稳当,所以燕文显只要不谋反,其他在他眼中都是小事。这几年,他沉迷长生之道,信奉奉玄真人,愈发不顾老百姓的死活了。

他说着话瞟了裴玄章一眼。都是差不多年岁的人,他自然知道一些谢怀珠和裴玄章的过往。

他此举既是发自内心,也是在讨好裴玄章。如今良都侯得陛下重用,良都侯府如鲜花着锦一般,前程无量。奉玄真人又是裴玄章的师兄,上京谁人不上赶着讨好裴玄章?他也不例外。

裴玄章掀眼看向谢怀珠,轻笑了一声,眸底未见波澜。他伸手搭在身旁的女子肩上,颇为惬意地半倚着。

谢怀珠羞怒不已,一下涨红了脸。若是爹爹还在,她非叫人伺机敲下他的牙来!

燕文显几人见状更是哄笑不已。

听荷院。

屋中摆了两个冰盆,却仍暑气难消。

谢怀珠脱去了外头罩着的褙子,只穿着松花绿宝葫芦纹纱衣,底下鱼肚白细绸褶裙,清爽又不失贵重。她捧着斗采莲花瓷盏抿了一口紫苏饮点点头:“有劳花嬷嬷去和婆母说,我会依着她吩咐去庄子上的。”

“大夫人也是想着慢慢将手中事务交给少夫人处置,才会有此安排。”花嬷嬷笑着解释。

“替我多谢婆母器重。”

谢怀珠含笑看着翡翠送花嬷嬷出门去了。

“少夫人。”珊瑚早气不过了:“这数伏的天能热死人,大夫人派您到庄子上去查点收成安的是什么心?”

“还能安什么心?”谢怀珠放下茶盏:“不过是在二叔母那里吃了瘪,拿我撒气罢了。”

翡翠也进来了,闻言面上生了愁绪:“撒气也不能这种天让您去庄子上,哪年外头没有中暑气丢了性命的人?这样安排岂不是想要您的命?”

谢怀珠沉吟了片刻问:“福伯几人都还好吧?”

爹为官多年,积攒了几个靠心之人,平日也有所准备。家中出事之后,爹娘流放,那些人自然也都交给了她。只不过眼下风头未过,不适宜他们出来活动罢了。

“老爷早有安排,他们几人如今都住在福伯名下的宅子里。”翡翠回道:“老爷的事情还没查出线索。少夫人是想让福伯他们去帮忙查点收成吗?”

谢怀珠摇摇头,思索片刻道:“让他们查父亲的事情时,暗中帮我打听一下大夫人年轻时的事,记得叫他们小心些,遇事先保全好自己。”

裴大夫人的往事她曾听过一耳朵,并未上心。但现在裴大夫人这样磋磨她,想将她逼走,她就不得不防了。

看在裴玄朗的面上,她并不想和裴大夫人计较。但裴大夫人做得太过了,她也并不想过度忍耐。总要拿些把柄在手上才好安心。

“是。”

翡翠点头应下。眼见少夫人心思沉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她心下稍安。

“怀珠,快随我

走。”

主仆三人正说话间,裴玄朗步履匆匆地进了屋子。他眉宇间皆是焦灼,身上月白色的襕衫前心汗透了。他上前便拉起谢怀珠。

谢怀珠伸手由着翡翠给她罩上褙子,随着他往外走:“夫君,出什么事了?”

裴玄朗鲜少会这样焦急,能让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事情一定很急迫。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不敢胡思乱想。

裴玄朗顿住步伐看她,一脸不忍:“你心中要有准备。”

“什么?”谢怀珠额头上沁出汗珠。

“宁安方才禀报说,看到了三妹四妹……”裴玄朗面露沉痛之色:“已经被玄章毒杀了。”

此言犹如晴天霹雳,谢怀珠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这话是真是假?裴玄章他有那么狠的心?

想想昨日他的神态,又觉得他能做出这种事。可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错,他为什么要牵连三妹四妹?

“你先别急。玄章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或许是宁安看错了。”裴玄朗怀着她:“我先带你去良都侯府看一下。”

宁安已然仔细探过,不会出错的。两个妹妹丢了性命,谢怀珠必然会记恨上裴玄章,此番他尽可安心了。

侍从立刻退到两旁,谢怀珠一路小跑到郎君身前,委屈又不好明言,伸手抱住他腰,埋在丈夫胸膛:“郎君,进去说。”

她的夫君似乎对此事还一无所知,下阶迎她时还面露责备之意:“怎么这时候跑出来,夜里凉得很,身上不难受么?”

谢怀珠刚到屋内就伸手阖上门,还没顾得上回身同他说起大伯院子里的事情,就听他声音稍稍严肃了些:“韫娘,以后要注意些。”

镇国公府有镇国公府的规矩,即便是夫妻之间也有界限,不过这也是他从前没和她讲过,怨不得她。

更何况家中不比宫里,伺候他的多为男子,她出入多有不便,总要提前说一声的,他换些年幼的侍者来伺候。

谢怀珠正又惊又羞,先遭他的侍从阻挡,进了门还要被夫婿说教,气得剜了裴玄章一眼,侧过身拭泪,一字一顿道:“裴玄朗,我要与你和离!”

二郎像是被她的气话说得怔住,思索片刻后却微微一笑,上前抚了抚她发顶,怜爱道:“那也随你。”

第二十五章

谢怀珠闻言一滞,哭声止住,眼泪坠在腮边,将落未落。

大约是瞧她不可置信的模样滑稽又可怜,她的丈夫抬手擦去她颊边珠泪,柔声问询道:“吃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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