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弯腰打开琴盒,将小提琴架在肩膀上,动作标准流畅,配上板正的西服,像模像样。
琴音慢慢流淌。
丛嘉听出来,他拉的是舒伯特的《小夜曲》,很温柔的旋律。
外面飘着雪,屋里却温暖。
林沉拉了一分多钟就停下了,他把琴放进琴盒,走过来抱丛嘉。
“现在可以亲了吗?”
“好吧。”丛嘉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却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他们不知道吻了多久,像是要把这些天的思念和分离,都宣泄在这个交缠的、湿热的吻里。
许久许久,林沉松开了她。
丛嘉轻笑了下:“你这不是拉的挺好的吗?为什么说不好?”
“还不够好。”林沉又吮了下她的唇:“还可以更好。”
“唔,小提琴我倒是不会,钢琴会一些,下次可以给你伴奏。”丛嘉靠在他的肩上,林沉没说话,只是搂住她的肩,用手指轻轻摩挲着。
丛嘉握住他的另一只手,用手指触着上面的茧,有点心疼:“我怎么觉得更严重了点。”
林沉好似笑了一声,说:“哪有这么快,才多久。”
“才多久,一个多月了呢,陈助理说你回国之后一直按时下班。”丛嘉扬起声音,质问道:“你说说,是不是你这些时间都在偷偷练。”
“我错了。”他干脆道歉,却忽然俯身,很重地吻了一下丛嘉的脸颊。
丛嘉被吻的一个踉跄,好在腰还被搂着,她瞪了他一眼,故作凶狠:“就算练这个,也不能太累,今天你去到这么晚。”
“既然你知道了那以后就叫老师来家里就好。”林沉说:“这样我就能按时下班了。”
丛嘉笑着点点头,靠近林沉,想继续和他接吻,门铃声却突然响了。
“嘉嘉——”丛屿在门外叫她。
“这么大晚上了,他怎么来了。”丛嘉站起来去开门。
一人一狗立在门口,在灯光的映照下,眼睛都很亮,颇有几分相似。
“狗?”丛嘉低头看着小金毛。
小狗已经自来熟地低头让她摸,毛发金黄滑顺,丛嘉轻轻揉了两下,又抬头问:“你什么时候养狗了?”
“不是我的,你嫂子,就是我女朋友,她出差了,把狗放在我那寄养,但我最近有点忙,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我昨天和林沉提过一嘴,他同意了。”
“这么可爱,那你把东西留下吧。”丛嘉倾身抱住小狗,它开心地在她怀里蹦蹦跳跳。
丛屿千恩万谢的走了,他似乎真的有急事,来去匆匆。
丛嘉坐着和狗玩儿会,林沉就坐在一边不吭声,见丛嘉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了,他“咳”了声。
丛嘉回头看他:“干什么?”
“带他出去散散步吧。”林沉给它重新套上狗绳。
“外面好冷,我不想去。”丛嘉说:“而且我觉得他没有很想出去。”
小金毛在丛嘉怀里拱,没过会儿,无恙也跑了过来,它不怕生,挥舞着小手,把狗赶走,迅速抢占丛嘉怀里的位置。
小金毛胆子小,被只有他一半大的无恙吓得跑出几步远,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那眼神,莫名的有些熟悉。
丛嘉福至心灵地向后看去。
“嘉嘉。”林沉叫了声她的名字:“很晚了,我们睡吧。”
“好吧,我让阿姨照顾一下小狗。”丛嘉拉着他:“这里还有一只需要我注意的大狗勾呢。”
“大狗勾”不说话,不反驳,不承认,却顺从地跟着丛嘉走上楼梯。
房门关上,丛嘉觉得刚刚和小狗玩了好久,身上占了许多毛,有些不舒服,走进浴室准备洗澡。
浴室门半掩着,林沉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他外面的那身西装已经脱了,只留下一件薄衬衣,衬得腰窄肩宽。
“你干嘛?”丛嘉挑眉:“想一起洗?”
林沉不说话,只是用行动证明着一切。
衣服落了一地,暖气的蒸腾下,他们的身上湿润而温暖。
林沉遵循着昨晚在视频里说的每一个要点,半跪在洗手台前
“我不要了”丛嘉按住他的肩膀:“你站起来。”
“怎么了?”林沉问:“不舒服吗?”
丛嘉的眼睛很亮:“你知道DT吗?”
“什么?”
“就是——”丛嘉慢吞吞地说:“某个英文缩写。”
她看着林沉的表情,意识到他已经明白了,又继续说:“你每次都说要听我说,这次我也想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