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只有拥有足够能力的?人,才有资格‘选择’做些软弱的?事情?。”
入归录似乎刚从地牢里出来,心情?很好,多余开口解释了?几句,
“我呢,因为一些原因做不到用别人的?家?人进行胁迫。或者说,做不到‘想做’这件事。这就是我软弱的?一个部分。如果?我因此成为弱者,也同样是合理的?。
我的?观点并不是弱者应该被淘汰,相反,我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否定弱者拥有反抗的?自由。否则,便不算是完全的?弱肉强食主义。
只是,反抗成功的?弱者,不就是强者吗?同样也是弱肉强食,没有变化。并非是弱者被淘汰,而是被淘汰的?一定是弱者。
话说回刚才你们在吵的?事情?——这个世界一直是这样,你们只要?遵守就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
说完,入归录有些期待地看着那位研究人员,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里的?人大都?是某年的?状元,甚至是跳级来的?天才特招生。一想到人类历史,不由得都?沉默了?。
就在此时,研究室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入归录掏出了?一个怀表,拨弄了?一下,随后便消失了?。
郑诺推开了?研究室的?门,看着一地狼藉,虽然不知道这里来过不速之客,但大概也能猜到他们心情?不平静,也就没多问什么。
“是分析一组对吧?行政那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派我来立刻当面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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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定顺手折了?根树枝,一边驱赶着对面想要?过来的?家?伙,一边发出了?拖地时喊坐在沙发上的?人抬抬脚的?声音。
“去,去,一边呆着去。”
事到如今,显然活尸已经管不上纪云定折树枝了?,只是三三两?两?地、茫然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没有欲望就没有行动力——这个道理很简单。纪云定一向认为人只要?没饿死就肯定不是无欲无求,至少还?想吃饭。
而人要?是真不想活了?,谁也拦不住,嘎巴一下就死了?。
仿佛是知道了?过来会爆炸,对面的?腐尸便逐渐散开了?。纪云定这才得以仔细看看对面到底是什么样。
瀑布塌下来了?,原先的?地方变成了?一整条河流。上游的?地方全都?是跃动的?露着骨头伤痕累累的?鱼,扑腾着顺着潜流游了?过来。
蛇鼠虫蚁和颤颤巍巍的?歪脖子树,时阴时雨的?天空偶尔划过一道闪电。
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似乎也存在少许的?秩序。比如不规则的?石头砌成的?简陋建筑,比如那些似乎被某种?欲望驱使的?腐尸。
纪云定遥遥望见,对面的?角落里有一处不太寻常的?地方——整齐的?石桌上放着一副面具,上面是像是用马克笔随便画上去的?哭丧着的?脸,莫名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而正当纪云定想要?走过去的?时候,却在半途收住了?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人类不能在异位面停留过久,因为充斥着负极能量的?环境对人体损伤很大。而像对面这样浓度的?环境,纪云定不过伸了?伸手,便感觉皮肤传来了?像是腐蚀一般焦灼的?疼痛。
纪云定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发现那些挪动着的?腐尸居然有互相搀扶的?举动,忍不住有些疑惑。
与这边的?活尸正相反,纪云定一看到它们的?脸,就感觉概念意义上的?“恶意”扑面而来。
贪婪、肮脏、不择手段、没有规t?则……但纪云定总觉得,这背后藏着些什么。
所有的?行动都?有目的?,所有的?行动都?是欲望驱动的?。此时,纪云定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诺诺,好像和我喝酒的?时候说过什么。”
纪云定有些头疼地捂着脑袋开始回想——从荣枯墓园回来后,纪云定脑子里的?信息就多得爆炸,每次回忆些什么都?很花时间。
——我就是喜欢跟人言语厮杀,喜欢争权夺利,我就想做追寻血腥味的?鬣狗,有什么错?
在这之后,郑诺又和她?说了?几句,碰了?一下啤酒罐子,然后接着……
——“‘想活着,想活得得更好’,这种?想法?本身并没有错啊。本质上所有人都?是利己?的?吧,只是方式不同。”
纪云定想了?半天,随后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
如果?贸然杀掉对面的?家?伙,就会算作做了?不正确的?事情??刚才那样驱赶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如同之前说过的?,在怪谈中?违规,就像向怪异那边添加砝码一样,一定会在当下或后续造成某种?负面影响。
但完全不触碰规则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在规则相对模糊的?情?况下,只能及时纠正或试探着谨慎行动。
“啊,这么一说。”
纪云定突然抬起头,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