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们可以开荤段子玩笑,但是绝对不可以偷男人。
偷男人的女人,是很被大家看不起的。
我妈曾和村子里大多数妇女一样,嘲讽着出了轨的女人。
可现在,她也要被人嘲笑了。
我妈是个要面子的人。
她宁愿死,也不愿成为村里女人们嘲讽的对象。
「妈妈,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的眼睛已经哭肿,眼泪都几乎流干了。
因为我是女娃的缘故,我妈对我并不算好。
可现在,她死了,我彻底成了没娃的孩子……
我哭得撕心裂肺。
可我不敢再停留,陈瞎子还在与奶奶战斗,他需要黑狗血!
我匆忙跑到狗窝里,想抓住跟了我家十多年的大黑狗,可是今晚,黑狗竟然不在窝里。
我感到又急又紧。
冷不丁地,我想到电影里,道长用公鸡血也能够治鬼,就慌忙跑到鸡窝里,抓了一只鸡,割了喉咙,取了血。
等我拿着一罐子鸡血跑到陈瞎子家的时候,发现奶奶已经被制服了。
奶奶倒在地上。
她的身上细细密密地绑满红线,额头上还贴了一张黄符。
但陈瞎子似乎也没有捞到好。
他也倒在地上,衣领上到处是血,瞧着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陈爷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我朝他跪了下去,「如果我拿黑狗血来早一点,你……你也不会有事了。」
陈瞎子虚弱地看了我一眼:「今晚。晚。吖晚我只是暂时封印了你奶奶,但她恐怕还是会化煞,你把她放到我屋里的地下室。」
「我地下室里有一具铜棺,你把你奶奶放进那铜棺里,这样可保她不会化煞。」
我流着眼泪,连连应下。
陈瞎子又咳嗽了几声,他吐出了很大一口血,又说道:「我恐怕也要到时间了,旺男,你记住,我死后,把我放在我后院里的棺材里,停放三天后,再请村长叫人把我下葬,你记住了吗?」
我重复着:「好,我记住了,把你放在棺材里,停三天,再下葬。」
听到我说的话,陈瞎子头一歪,彻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