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声音本就哑,一哭,只显得更招人可怜。
就算这话难听,周豫白也没生气,上好药反倒腆起脸来去捉唐芷的唇:“别气了,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是我怒气上头。”
“你滚出去。”
唐芷干脆闭上了眼,拒绝和周豫白交流。
看着身下白皙透红的脸,小巧而挺的鼻子,杏眼微阖,颤抖的睫毛像把小扇子,盖下一小片阴影来,美的让人动情。
那股火,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偏偏他又不忍说狠话,只能想办法自己动手。
见夏蝉端着药进来,周豫白才借口走了。
夏蝉还以为进来的不是时候,俩人吵架了,结果看着皇上朝床上的人印下一吻就行色匆匆的走了,似有什么急事,进了偏殿。
唐芷看着夏蝉穿着宫服才反应过来这是回了宫里。
“您昏迷了,皇上就提前结束了春猎,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
夏蝉一勺一勺的吹着药,晾好了递到唐芷嘴边。
唐芷这姿势喝药难受,动了动想起身,又疼的闭眼缓了好一会儿,只得作罢。
她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了床。
周豫白日日都来,每回都被她的话刺的脸色铁青,只是看她伤着,又不敢做什么,次次拂袖而去。
午后,唐芷看阳光正好便想出去走走,结果发现,守卫没那么森严了,只有宫正门口站着禁军。
许是她下不了床,周豫白放松了警惕。
她倏地就想到了西侧门的墙洞。
还是上次她在奉芷宫转的时候凑巧看到的。
倒是没想跑,她只是久违不见自由。
她想看看外面。
就只是看看。
蛊惑的声音在脑海盘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钻过墙洞,到了奉芷宫外。
!!!
这么顺利就出来了?!
唐芷心里染上雀跃,绕着宫人在宫里转着。
她自小就在宫里长大,对各个宫里都熟悉的很,很轻易的穿过各个无人小道,尽情享受着,自由。
哪怕只是,狭小,短促的自由。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神女阁。
依旧是重兵堵门。
这么在乎云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