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皱着眉点头。
送走医师后,薛桃自请晚上来照顾盛从,被唐芷拦下:“还是我来吧。”
众弟子拗不过唐芷,只得点头。
入夜,薛桃来送了次吃食。
“师姐,我还是留下跟你一起陪着大师兄吧?你一个人我放心不下。”
唐芷摸了摸她温软的头发:“没事儿,你在这儿我许多话不方便说。”
她已经从众弟子看她和盛从的表情里揣摩出了他们的关系来,只能这样拒绝薛桃。
薛桃闻言只能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待确定四下无人后,唐芷将薛桃带来的碗空了一个出来,随即抽出短刃,毫不犹豫的割伤了自己。
血流的不快,唐芷蓄了一些后,发现这样端着碗喂盛从太费事。
干脆就将碗放下,又把手腕割的深了些,递到盛从嘴边。
盛从不是疼醒的,而是被口中的香甜流入经脉内的温热惊醒的。
他的眼睛只堪堪睁出一道缝隙来,模糊的看着唐芷正蹙着眉头给他喂血。
那源源不绝的香甜,是唐芷的血?
来不及细想,他已再次昏死过去。
唐芷看着毫无变化的盛从,不免有些灰心。
难道她的神力已经丧失了?
天罚后她灰飞烟灭不再是神女?
她将提前扯下的布料缠在手腕上,又将盛从嘴角的血擦拭掉,这才虚弱的挪到桌子前啃起薛桃送来的饭食。
她实在吃不下去,可不吃,只怕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果然,她正想着,眼前一黑,她就倒在了桌子上。
“师姐!师姐!”
她是被薛桃晃醒的。
“你怎么睡在这里?你手腕怎么了?”
薛桃看着唐芷手腕缠着染着血的布料就大惊失色起来,师姐这是,要殉情?!
唐芷甚至来不及阻止她,薛桃就喊来了医师。
医师着急忙慌的带着药箱赶来,扯开布料,众人都哑了言,黑着脸看向薛桃。
割腕,割什么腕,哪有什么伤口?
薛桃诶了一声,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