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狐妖。
风无颜又下降,将狐妖卷到身上。
她的飞速极快,不多时,便回到了树屋。
风无颜化为人形,无支祁和苍宴直接累瘫了,却来不及休息,便将奄奄一息的蛇妖抬了进去,给他医治。
兔妖会医术,给蛇妖止了血,再为他包扎好,守在他身边。
她的眼睛越来越红,抱着从前很害怕的蛇尾,哭得伤心欲绝。
风无颜拍了拍她的肩膀,兔妖便扑在风无颜的怀中大哭。
“都怪我……都怪我,明知道相公很可能已经死了,却还是让你们去冒险,如今害得蛇哥这个样子……都怪我!”
风无颜叹息:“你有什么错呢?我们都是自愿的。”
狐妖和蛇妖相依多年,见他这样也红了眼眶。
叹息一声,下了楼。
苍宴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跟着下了楼。
一下去便见到狐妖提着一个精致的酒瓶在喝闷酒。
“这酒很香。”苍宴道。
狐妖听到脚步声,知道身后有人,却不知道是苍宴。
起身道:“帝君。”
“不必多礼,这次你引开守卫,辛苦了。”
苍宴走到狐妖身旁坐下,狐妖见状,也坐下,垂下了头。
“其实本君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为了一只可能已经死去的妖涉险。”
他的语气,像是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狐妖苦涩一笑:“自古神妖有别,可帝君还是去了。”
苍宴也垂下了头:“与你们并肩作战一回,本君才明白,神妖本无区别,有区别的是我们的心。”
狐妖不解地看向他。
苍宴道:“奢比尸从前是神,为了生存毫不犹豫堕妖害人,而你们这些妖,为了好友的丈夫,不畏生死。”
所以,所谓的神,似乎没有比妖高贵。
更遑论,风无颜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这个作为神的丈夫,从未给过她半分希望。
连自己的妻子都守不住,他有什么资格当这个帝君?
难怪风无颜会失望。
难怪她会对无支祁另眼相待。
狐妖:“帝君,不论什么生灵,都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成长。”
“才会明白一些,本来很浅显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