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琴酒有意为之。
也许是身体与灵魂融合得不是很好,他们在对方身体里时,偶尔也会被这具身体里残存的情绪影响到。
以前总是能感觉到那小鬼的不安、开心、生气……是鲜活富有生气的。
但现在,琴酒感觉这些情绪都消失了。
琴酒本以为相叶佑禾冷脸只是因为不愿意看到自己,在看不到自己的地方外,他依旧是那个在朋友面前温和没脾气、私底下情绪充沛的少年。
可第二次互换后琴酒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相叶佑禾似乎真的被他影响到了。
笑容在渐渐淡化,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防备,即使表面相安无事的扮演着对方上学,也回不去曾经令他嫌弃的粘糊日常。
相叶佑禾回避他的视线、话变少了、讨厌与他待在一起、讨厌他的触碰……
这一切的变化让琴酒罕见的感受到了不安。
那隐藏在黑客之下不同寻常的特殊、以及相叶佑禾对甜品不正常的渴望,这些未解之谜,在相叶佑禾发生变化时,让琴酒感觉再持续下去或许会变得更糟糕。
琴酒气笑了。
什麽时候他竟然会对一个人主动做出让步?
偏偏这个令他让步的人,没有拿枪指着他的脑袋威胁、也没有用更大的利益交换,只是无意识的把自己变得和曾经不一样了一些而已。
在相叶佑禾又一次躲避他时,琴酒终于忍不住了。
他的耐心到达了极限——
银发男人睁开眼睛,少年近在咫尺的容颜让他勾了勾唇角。
和他猜想的一样,互换回来的条件不单单只有相叶佑禾一个人。
只要情绪到达顶峰,他和相叶佑禾,谁都可以。
愉悦和怒火交织在一起,令琴酒分不清哪个更胜一筹。
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呆滞住的少年总算有了动作,他愣愣往后退去的行为让琴酒不满。
男人一手揽住他的腰,将人带入怀中,另一只手捧住少年的脑袋,修长的手指陷入蓬松的粉发中,不重不轻的力道将相叶佑禾固定在原地,无法挣脱。
相叶佑禾的大脑一片混乱。
无数想法从中闪过。
琴酒居然在亲他!
怎麽因为这个换回来了!
他果然没有猜错!琴酒真的喜欢他!!
啊啊啊琴酒怎麽真的喜欢他,他要怎麽办?!
琴酒怎麽能说亲就亲!问过他了吗!
他该怎麽办,要推开吗?
可是相叶佑禾回到自己这具脆弱的身体里后,面对不愿意纵容他的银发杀手,毫无反抗的能力。
更何况,琴酒那湿润的气息在他口腔里肆意掠夺着,极具侵略性地舔舐过每一个角落,激起一阵阵快感,似乎要让人沉溺其中。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他泛红的脸颊上,相叶佑禾被银发男人的气息包裹得严严实实,他承受着男人不容抗拒的吻,浑身发软。
双手软绵绵地搭在琴酒的胸膛上,别说推开对方了,就连站都站不稳。
呼吸变得薄弱,少年似乎终于承受不住一般,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银发男人没有因此松开他,缠绵着跟随他的脚步向前。
小腿磕在沙发边缘,相叶佑禾一个不稳往下倒,琴酒勾着他的腰,顺势压了下去。
相叶佑禾整个陷入柔软的沙发中,银色的长发扫过脸颊,铺散在两侧,如同密密麻麻的蛛丝,而他深陷其中。
得益这个意外,琴酒的唇终于稍稍退开了一些,唇间拉出一抹晶莹的银丝,落在殷红的唇瓣上。
相叶佑禾剧烈的喘息着,见状,睫毛不受控制地颤了颤,本就泛着薄红的脸在此刻变得更加艳丽了。
“你……”
“休息好了?”银发男人的低哑的嗓音响起,视线扫过少年那双泛着淡淡水汽的眼睛和水光潋滟的唇瓣。眼尾微微上扬,眸色又暗又深。
那双如狼一般淩厉的眼中,一改先前的淡漠冰冷,里面翻涌着令人退却的炽热和情欲。
他捏住相叶佑禾的下巴,再次覆了上去。
相叶佑禾未说出口的话被碾得支离破碎,化作断断续续的喘息,他承受着男人霸道的侵略,并被对方逐渐熟练的技巧带动着沉沦下去。
粗粝的指腹划过腰上的软肉,酥酥麻麻的感觉引得相叶佑禾浑身一颤,喉咙间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哼。
相叶佑禾听到了男人粗重的喘息,感受到被异样的硬物抵住,他才骤然惊醒,猛地朝琴酒推去。
银发男人不动如山,但也因此从情欲中清醒过来,他胸膛略微起伏着,落在少年身上的目光依旧晦暗不明。
相叶佑禾迷离的眼神变得清醒,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不知道什麽时候被解开,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着一些暧昧的红色印记,纤细的腰间覆盖着一只修长的大手,正隐隐往上抚去。
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麽,少年涨红了脸,一把拍开琴酒的手,迅速扯住衬衫将敞开的上半身裹了起来。
“你、你、你……”你了半天,相叶佑禾也不知道说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