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心一惊。
也。
这是什麽意思……
他身边与蛋糕有关的是……诸伏景光!他厨艺很好,蛋糕也不在话下。
安室透脑子疯狂运作,面上云淡风轻地笑道:“谁叫你之前给我发了一张图片,我实在经不起诱惑,只好亲自来尝尝是什麽味道了。”
他接过服务员打包的草莓蛋糕,邀请道:“要一起吃吗?”
相叶佑禾:“……”又一个难缠的家夥,早知道换个人发了!
“不用。”担心安室透又说些难以应对的话,或者耽误太多时间,相叶佑禾想了想,冷冰冰道:“波本,你很闲麽?”
开始试探他了。
这反而让安室透松了口气,说明琴酒不确定他是否在跟踪。
“怎麽可能,我不是刚从你手里接了个任务吗?”安室透叹了口气:“正好从这路过,看到咖啡店门口的蛋糕图案和你发给我的一样,这才走了进来。”
世界真小,米花町真小。
相叶佑禾不知道说什麽,但输人不输阵,他继续看着安室透,用面无表情地脸说着模糊不清话:“是麽?”
那双如狼一般的绿瞳紧紧盯着自己,仿佛能看穿所有伪装和秘密。
意味不明的两个字,让安室透不敢放松:“对啊,不过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任务吗?怎麽还有闲情来这?”
“与你无关。”相叶佑禾绷着张脸:“你可以滚了。”
“啊,你还是这麽无情。”安室透耸了耸肩,没再多说。
他走出咖啡厅,坐上自己的车子,直到开出一段距离后,才感觉那道停留在身上的视线终于消失。
真是惊险的一晚。
他瞥了眼副驾驶位上放着的蛋糕。
到底有什麽意思呢……总不可能是讨那个少年欢心?
光看到车离开还不够,相叶佑禾打开手机,入侵了这条道路的监控,确定安室透真的远离了这片局域后,才放心的提着蛋糕去找琴酒。
“速度真慢。”琴酒等得有些不耐烦。
“有什麽关系,又没迟到。”相叶佑禾把蛋糕塞进他手里,对这些难搞的组织成员敬谢不敏。
琴酒懒得思考他又在生什麽气,接过蛋糕看了眼时间:“可以准备开始了。”
“okok。”相叶佑禾快速走到琴酒当时所站的位置,先掏出口袋里装着的一粒药丸吞下去后,才极其不情愿地抽出一根香烟点燃。
他还是第一次抽烟。
会不会很难抽啊,而且听说第一次抽烟的人大概率会因为不适应呛到……
余光注意到一抹粉色的身影正在靠近,相叶佑禾视死如归,将烟凑到嘴边猛吸了一口。
嗯?
还挺适应这个味道的。
也是,毕竟身体是琴酒的。
他开始潇洒的吞云吐雾起来,直到琴酒走到前方。
相叶佑禾直起身体,一把扣住他的喉咙,还原当时的场景。
连台词都一个字不漏的重复出来。
一秒、两秒……
时间流逝,琴酒因为窒息而满头大汗,相叶佑禾则是因为紧张。
为什麽还没有换回来,为什麽?!
相叶佑禾有些着急,手里的力气不经加重几分。
琴酒额头青筋暴起,如果不是直到这小废物是真心想换回来,他都要怀疑相叶佑禾是想杀了他霸占那具健康的身体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琴酒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向相叶佑禾。
“咳……松、手。”
相叶佑禾回神,看着跌坐在地上痛苦喘气的琴酒,连忙蹲下查看:“你怎麽样?还好吗?还能呼吸吗?有感觉头晕吗……”
他有些语无伦次,怎麽会换不回来呢?那接下来该怎麽办?他们不会永远换不来了吧?
“闭、嘴。”琴酒冷冷瞥了一眼慌乱的相叶佑禾,心情也同样差到极点。
他眉眼阴鸷,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意。
并不是针对相叶佑禾,而是这该死的状况。
“休息一会,继续再来。”
相叶佑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万一我用力过头,你真的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