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说是屈打成招,从始至终春禾也就只帮她将青雀引开罢了,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玉仪公主环环相扣,让她压根就解释不清楚,谢望也不相信她的辩白。
群玉无力的叹了口气,“好,多谢你告知我这些。”
姜腾点点头,像是为了宽她的心,又说,“隔壁的岑嫂子会帮你,有什么事可以找她。”
气氛僵滞一息,群玉被惊得说不出话,就听见姜腾慢悠悠地解释,“那间宅子也是我的,她们租了我的宅子,可不得听我的吩咐办事嘛。”
“好,那有什么消息不方便说的,你让她带给我。”
群玉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到底没有直说。
那位岑嫂子是她的人才是,怎么姜腾又说和他有关?
*
那天姜腾走后,群玉在心中默默梳理,想着有姜腾的帮助,将来她离开的也能更顺利些。
只是要怎么面对谢望她还是有些没想好。
究竟是要和他渐行渐远,还是和他好好的,陪他度过最后这段时间呢?
暗忖须臾,群玉决定选前者,毕竟在她心中,始终越不过的一桩事就是春禾的下落。
于是年节那几日,群玉都不大和谢望说话。
他还以为是除夕那天自己喝醉酒,睡过去后没有管她,惹得群玉不高兴了。
谁知群玉始终都是面色淡淡,像他从前那样冷冰冰的,也不大讲话。
“玉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谢望伸手拉她,想将人抱在腿上。
群玉为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摸着肚子讪讪道:“没有,就是累得慌。”
“那我让你快活快活。”
谢望满嘴不正经,若是从前群玉定要羞得满脸通红,这会她掐了掐手心,刻意板着脸。
“有完没完,你脑子里就想这点事了是吧。”
她抿着唇不敢看他,谢望非但没觉得她是在朝自己发脾气,还以为她闹着玩耍小性子。
“我记得玉儿昨天不是这样说的啊,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谢望将人揽入怀中,亲昵地凑在她耳边说话。
湿热气息笼在耳朵上,红得好似要滴血,群玉一点都没察觉。
“好玉儿,下次朝我发火,记得藏好你的小心思。”
也亏得她没有尾巴,否则岂不是像猫儿一样,趾高气昂的喵喵叫两声,尾巴摇得欢实,分明就是在口是心非。
“谢望!你认真一点,我在很要严肃的和你讲话。”
群玉实在是气不过,在他胸口甩一巴掌。
“嘶,好痛。”他故意伸手去捂,又揉了揉。
见他这副反应,群玉还真上了当,语气都变得慌张起来,“没、没有用那么大的劲啊?”
“怎么没有,玉儿不理人,心痛。”
谢望故意逗她,群玉气得将他推开,作势要往外走。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玩笑话了,你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他连忙伸手将人拉了回来,群玉身量瘦小,被他这么一拽,被人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我想见春禾。”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谢望开始盘算着,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想做些小孩子穿的鞋帽,春禾手巧她做得就很好看。”
群玉这个理由听着倒是很有说服力,可惜谢望不会这么容易松口。
“这些事情让绣娘去做就行了,你如今好好养胎就是。”
“养胎养胎养胎,我又不是母猪!”
“我就想亲自做点衣裳鞋袜不行吗?”
她气红了眼,眸中水光潋滟。见他那双手锢着她,干脆就塞在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玉儿,你不要胡搅蛮缠。春禾是孟澜的人,我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的。”
谢望没有挣脱开,只要她能消消气,怎样都是好的。
“那我也不要留在你身边,我要见到春禾。”
虽然她心里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没想到谢望会拒绝的这样干脆。
“你不留在我身边,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