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十分称职的男朋友。
沈朝容一直都能感觉到,这个人的诚意。
他的回复令沈朝容唇角不自觉勾起姨母笑,她打下一句话发过去,【想念无益,于是不作想念。】
台上忽而传来掌声。
此刻交流会已经到了提问环节,即将接近尾声。
门口签到的学生眼看会议即将收尾,但是惊觉竟然有人这个点才来,学生只好再度拿出签名表,看着来者在表上写下“邹思倩”三个字后步入会场。
会议没持续太久,晚上9点钟,沈朝容刚从会场出来,走到门口,罗马柱外,一只手把她拽了过去,熟悉又温热的气息入侵,沈朝容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他手指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声线在冗沉的夜里十分的悦耳,“你冲我勾勾手指,我就来了。”
沈朝容十分狐疑地表示,“我冲你勾手指了吗?”
“你说想我。”
沈朝容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很好看,宛如这节点临危盛放的月季,容易让人看呆眼。
余斯年能捕捉到她笑起来时眉眼中的高兴,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心中因为香港的琐事而低沉的气压顷刻间被驱散,看着她的眸子越发柔软。
他揽住她,将她压在自己胸膛,下巴轻抵在她的发顶,喉咙的闷稍稍疏去,轻声道,“你一想我,我就来了。”
仔细听,沈朝容听出几分撒娇的意味来。
她敏锐地,察觉到他气压有些低,随即双手回抱他,手轻轻拍抚着,“嗯。”
“所以,想我有用。”他陈述道。
“嗯。”
他松开她,眼眸低垂,神情专注,“你要多想我。”
沈朝容抬眸瞧着他,看见他漆黑瞳仁中倒映的自己时稍稍怔然。
一米八五的高大男人此刻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任谁见了都难以招架,沈朝容抬手,忍不住在他柔顺黑发上摸了一摸,“宝宝。”
余斯年一愣,敛着眸勾唇,声音低哑,“你叫我什么?”
她极少这么叫他。
但沈朝容只叫了这一声。
不肯再叫一次。
晚上八点,回到家,在沙发上时,他带着诱哄的嗓音,“再叫一次,宝宝。”
沈朝容被他压在身下,整个人深陷进沙发里,心说他怎么还记得这个。
但沈朝容没有让他得逞,故意地说,“怎么叫,你教我。”
他凑近,在她的耳畔呼洒出温热气息,“我教你。”
沈朝容的手被他带到了违禁地带。
她脸色红润,轻声说,“烫。”
烫手。
他哄人声音随即落下,“不烫的,宝宝。”
沈朝容:“……”
好变态。
沈朝容惊讶于他一次比一次长的时间,她做这种事的时候虽然看起来神情寻常,但是染成绯红色的耳朵出卖了她。
直到沈朝容手都累了,他才肯放过她。
沈朝容跪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他直起身,伸手,五指插入她后脑柔软的发,靠近将她吻住,这个吻缠绵了很久,久到沈朝容胸膛起伏,呼吸急促起来,他长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前额,“宝宝,离那个叫殷明的远点。”
沈朝容虽然跟殷明没什么所谓的兄妹情,也没打算让殷明这人介入自己的生活范围内,但是听见余斯年这话,她有点儿想知道为什么。
见她的眼神中存在茫然,余斯年深邃眼眸微微凝起一抹认真,“我会吃醋的。”
沈朝容怔然抬头,有些好奇,“你吃起醋来是什么样,斯年。”
余斯年稍一挑眉。
他吃起醋来,后果很严重-
第二天,殷明还在带着他从美国赶赴过来的团队去物色新的公司大楼,但突然接到了美国总部的电话,“明总,不好了。”
殷明没放在心上,把手里的烟冲着地上掸了掸烟灰后咬住,口齿不是很清楚地,“什么事?”
“这几天有公司明着跟我们总部抢业务,而且,客户跟我们说,他们多让出了五成利润,我们现在完全没有竞争力,手头的大经销商全部没了!”
殷明明显一愣,“哪家公司?”
“什么蒂斯公司,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它的美国注册地也在纽约,我查了下,这公司是这个月才注册的,它也不是我们的竞品公司,跟我们抢纯属是……”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