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絮嫌少听到他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微微愣神的功夫,他独有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明明是好闻的淡淡香味,却侵略性十足。
耳尖忽地一痛,男人低沉的嗓音徐徐响起:“在想什么?还不认真些。”
热度从耳尖逐渐向下蔓延,旋即整个耳朵和脖子都变得滚烫不已,她受不住地低吟出声:“没想什么。”
然而在他强势的攻势下,她的反驳显得那般微不足道,时轻时重,让人很难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这个专门以折磨她取乐的坏人身上。
呼吸越来越沉,蒋南絮咬着下唇,竭力不让自己发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声音。
“啧,可别咬破了。”周沅白抬手摁住她的唇瓣,防止她不小心伤到自己,盯着她略带执拗的眼神,轻轻勾了勾唇,她总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格外执着,执着到过分可爱。
盯了几秒,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那两瓣柔软的唇,好心提醒:“你这不是跟我较劲,而是跟你自己较劲。”
蒋南絮偏过头去,哼了一声,语气些许地冲:“你管我。”
闻言,周沅白诧异挑眉,不由反思,他最近是不是对她太温柔了?她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第50章心动在他面前,狼狈突兀的心跳声(二……
蒋南絮的额头微微泛汗,话一说出口,她还未觉得有什么,可当触及到周沅白那晦涩不清的眼神,后知后觉方才那句话多少有些冒犯。
于是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抓住他的胳膊,眼中含着晶莹的泪光,娇媚地用轻柔的声音控诉:“还不是你没个轻重,但凡……呃。”
话音未落,随着他报复性地加深,眼尾的那抹湿润骤然化为泪珠,她的指甲也随之深深陷进他的肉里。
撒娇不成,反遭了更重的反噬,蒋南絮好看的眉眼皱起一团,没好气地用手推了推他:“你太过分了,我不想继续了,我要回去。”
周沅白可不会放任她使小性子,一只手就轻松准确擒住她乱动的双手,高高举起越过她的头顶,压在枕头之上,若有所指地嗤笑一声:“你确定要半途而废?”
这样羞耻的姿势让她轻佻了眉,明眸流转,媚眼如丝,红得又要滴出水来。
察觉到这一点,周沅白身躯微顿,说:“才给你消的肿,可别再哭了。”
蒋南絮动了动手腕,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会这样,都是因为谁啊……
因为委屈,她不可抑制地吸了吸鼻子,声音也染上了一丝哭腔:“我才没有要哭。”
话是这么说,可分明是要哭的前兆,周沅白略感头疼,比起在他面前哭,他情愿她放肆一些,哪怕话说的难听,至少不会让他束手无措。
缠绵的动作停了停,他俯身吻上她的眼尾,眼泪的咸味从唇瓣蔓延至口腔,染上舌尖,渐渐的,都忘了该如何呼吸,旋即,他微微侧头,一路向下吻去。
她的每一寸肌肤,就像一块刚做好的糕点般细嫩柔软,让人禁不住地想要一口一口,慢慢品尝其中的多种滋味。
感受到他越来越往下的唇齿,蒋南絮惊得瞪大了眼睛,身子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喃喃开口,试图打断他进一步的行为:“你别这样……”
忍了许久的声音,还是没有如她的意,从喉间缓缓溢出来一声又一声,沾上粘腻的气息,让人心神荡漾。
周沅白视线微沉,漫不经心地凝视着她,乌发似云雾般铺开,凝脂般的雪肤透出薄薄的胭脂色,婀娜丰腴的身子分外夺目,只一眼便叫他失了魂。
他压着她手腕的掌心向上移动,攀附住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明知故问:“别哪样?”
“……”如此明晃晃的调戏,她哪里还愿意开口,转过脑袋不想面对他。
他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修长的手指玩弄拨动她的骨节,激起痒意的同时,还不忘细声追问:“嗯?怎么不说话?这可不像你。”
蒋南絮所有的脾气都被他弄得发泄不出来,当别人不想说话的时候,但凡有点有眼力见的早就闭嘴了,可他偏不,硬是要将别人的嘴给强行撬开,真是恶劣极了。
忍了又忍,她斜斜瞪他一眼,呛声道:“你的话太多了,也不像你。”
这话一出,他突然笑了,笑声低沉悦耳,眼底混沌的情。欲之色,衬得他本就俊朗的脸愈发得具有诱惑性。
蒋南絮仰着秀容,心脏如擂鼓般剧烈跳动着,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胸口,就像是要冲破那层阻碍,直直的钻进身上之人的胸口去。
虽然很不像承认,但是不可否认,周沅白真是长了一张好皮囊,平素不笑的时候矜贵又高雅,但一笑起来,就莫名开始散发极具吸引力的魅惑。
蒋南絮尤为看脸,若是抛开他那恶劣的性格,或许她已然对这张脸心动了,可惜,她抛不开。
旋即,她闭了闭眼,想要将眼前的男色摒弃脑后,然而还是无济于事,狼狈突兀的心跳声仍然在响动,默了默,她只能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眨了眨长睫,忽地抬起头,白细的脖颈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曲线,她主动吻了吻他的唇侧,带着轻微的喘说:“莫说废话了。”
闻言,周沅白反客为主,浅尝辄止后,深深吻了下去。
*
蒋南絮踩着最后的节点回了侯府,穿过一个又一个廊庑,总算是到了凝香院。
去给周沅白跑腿的梦月还没回来,烟云也不在,屋里屋外空荡荡的。
折腾得太久,身上出了汗,黏糊糊的又没能有空闲沐浴,蒋南絮自己接了水擦了擦,又换了身衣裳才算舒适了许多。
躺在榻上看了会儿那本古籍,不知道去做什么了的烟云才回来了,见屋内只有蒋南絮一个人,烟云有些诧异:“娘子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梦月呢?”
“我们在街上偶遇了二公子,她被二公子差使着去城东取东西了。”蒋南絮目不转睛盯著书页,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说道。
听到蒋南絮提起二公子,烟云眼中划过一抹不自然,但转瞬即逝,很快,她随意道:“那梦月岂不是得到晚膳时分才能回来?”
“应该是吧。”蒋南絮漫不经心应着,话题自然而然截至,烟云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如预料的那般,梦月赶在晚膳前回来了,看上去心情很不错,蒋南絮些许诧异,好奇问了嘴,才知道她拿到了一笔不少的报酬。
梦月美滋滋的把得到的赏钱收好,二公子虽然不苟言笑,但是人还挺大方的,今日得到的赏钱相当于她半年的月钱了。
忽地,她想到了什么,凑到蒋南絮身边,神秘兮兮地说:“娘子,我今日路过衙门时,看到了外头贴的告示,说是参与玄阳湖刺杀世子的那几个刺客,月底就要被当众问斩了。”
闻言,蒋南絮愣了愣,脑海中想起当时的一幕幕,刀光剑影尤在眼前,不安地抿了抿唇,沉声问:“那衙门可有查出幕后主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