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高旭回应得颇为淡然:“据太医所言,皆是因病而终。”
“他们正值盛年,却接连离奇离世,岂不蹊跷?”燕昭明眉宇间透露出几分疑虑。
燕高旭眼神微凛:“四弟,你究竟想说什么?”
燕昭明毫不避讳地指出:“自母后垂帘听政以来,月氏家族势力日益膨胀,几乎独揽朝纲。几任太子之死,定与月家难脱干系!”
燕高旭冷笑一声:“你休要在此挑拨离间,企图破坏我与舅舅之间的关系!此等拙劣之计,我岂会上当?”
“皇兄,帝王之家,本就薄情寡义。况且,月华虽称舅舅,却非我们的血亲。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燕昭明冷笑一声,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凉薄。
“血亲与否,于我而言,并不重要。”燕高旭冷哼一声,“我已非当年的懵懂稚子,任由他人摆布。我若为帝,必会彻底清除外戚势力。”
燕昭明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我们就各凭本事争夺这储君之位。”
燕高旭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四弟,你可要小心了,皇兄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皇兄,我也要提醒你,这一次,我与你赌的,可是命。”燕昭明语毕,毅然转身,大步离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名内侍悄然偷听了这场对话,同样悄无声息地转身,消失在视线之中。
燕昭明回到自己的府邸,与曹子建痛饮起来。
燕昭明一杯下肚,道,“要不是忽然冒出个赵乾,这翰林学士之位就是子建你的了。若能在母后身旁安插自己人,就能最先洞悉宫中的一切。”
曹子建道,“四殿下,无妨,这赵乾也不是大皇子之人,这一局,顶多算平局。”
燕昭明笑,“可是我毕竟不是嫡出啊!朝中百官,大多倾向我那皇兄。”
曹子建道,“四殿下勿忧,有我父亲支持你,他可是兵部尚书,手握兵权,若真到那一步,大不了咱们血洗长安。”
燕昭明叹道,“如今新朝初立,人心浮动,我是不愿再起刀兵。而且,若我得位不正,只怕后世之人骂我是暴君。”
曹子建道,“燕人能覆灭魏国,在云顶大陆立足,四殿下你功劳最大,这燕国的皇位,理应由你来做。”
一旁站立的玄铁宗宗主秦西鹤道,“四殿下,我倒有一计,必能助你荣登大宝。”
燕昭明道,“秦宗主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秦西鹤道,“老夫在想,若燕国只剩下你一位皇子,这皇位是不是非你不可了。”
燕昭明道,“秦宗主的意思是。。。。。。”
秦西鹤微微点头,仿佛心照不宣,他道,“别忘了,平西王是如何死的。四殿下若一再忍让,下一个目标难保不是殿下你啊?”
燕昭明闻言,想起了平西王在平阳关内突然遭遇刺杀,这极有可能是燕高旭的手笔。
秦西鹤又道,“此事交由我们玄铁宗去办,即使失败了,也不会牵连到殿下你。”
曹子建插话道,“四殿下,用江湖人,我看行。”
燕昭明眸光微沉,他当然知道秦西鹤不会无缘无故冒这么大的风险,天下熙熙皆为利,江湖也是如此。
他抬眸问道,“不知道秦宗主所图是什么?”
秦西鹤道,“他日若殿下荣登大宝,我玄铁宗想成为燕国第一大派。”
燕昭明道,“好,本殿下答应你。”
曹子建道,“四殿下,若我没记错,下月天后将举行秋猎,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燕昭明眸光微闪,秋猎皇室宗亲和世家大族都会参加,燕高旭必然会到。
他道,“秦宗主,你让你的人先准备,听我安排。”
秦西鹤道,“老夫遵命。”
夜幕时分,云麓庄园。
赵婉儿得知赵胤乾被封为燕国的翰林学士后,问道,“九哥,翰林学士这官大吗?”
赵胤乾道,“正七品官阶。”
赵婉儿笑道,“你看你,放着好好的镇北大将军不做,跑来燕国这里做个小官,你养得起我们吗?”
魏雅芝道,“婉儿,翰林学士这官虽不大,却是皇帝的近臣,能经常跟皇帝讨论国事,权力可不比丞相小。”
赵婉儿闻言,惊愕道,“那咱们岂不是能第一时间知道燕国朝堂的一切。”
赵胤乾微微点头,“正是,眼下燕国正在选立皇储,庙堂上风起云涌。”
魏雅芝道,“乾哥哥,一定不能让燕昭明那个魔头当上太子。”
赵胤乾道,“放心吧,雅芝,我正要借这次夺嫡之争,除去燕昭明。”
赵婉儿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九哥莫非是想加入燕高旭的阵营。”
赵胤乾摇头,“我可不想站队,万一燕高旭不争气,败了,只会连累我们。”
赵婉儿道,“难不成这燕国朝堂上,还有第三股夺嫡势力?”
赵胤乾道,“婉儿,你可曾记得,燕国数任太子离奇暴毙?”
赵婉儿道,“九哥,难道你要选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