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乾站在赵皇的寝宫之内,他的眼神深邃且复杂,仿佛蕴含着无数的思绪和忧虑。
他心中清楚,尽管自己对于赵元稷的嫌疑有着强烈的预感,但目前却无凭无据,不能直接指认。
一旦轻率地将此事说出,不仅可能引发兄弟之间的不和,更可能遭到父皇的严厉责备。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赵皇,“父皇,儿臣经过多方查探,虽然尚未找到确凿的证据,但儿臣确信,此人在上京城中必定权势滔天。”
赵皇听罢,眉头紧锁,叹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朕也深感此事蹊跷,竟然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劫走税银,无法无天了。这简直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赵胤乾心中一动,趁机问道:“父皇,您是否怀疑是皇室中的人所为?”
赵皇点了点头,沉声道:“除了他们,还有谁敢与朝廷为敌?朕听闻,税银被劫当日,老四和老十一都曾出城,难道这是巧合吗?”
当赵胤乾听闻赵皇对劫银案的详尽了解时,他恭敬地回应:“父皇英明,儿臣亦已听闻此事。”
赵皇眼神锐利,转向赵胤乾,直接问道:“胤乾,对于老四和老十一的嫌疑,你就没有半分猜测吗?”
赵胤乾沉吟片刻,慎重地回答:“父皇,儿臣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但确实尚无确凿证据,因此不敢妄加揣测。”
赵皇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深沉地说:“至于怡春院附近出现的那些杀手,若真是派去刺杀蔺文远的,那他们为何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这劫银案背后确实存在诸多蹊跷,想要彻底查清真相确实不容易。”
赵皇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胤乾,你在这件事上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朕会命大理寺全力追查。”
赵胤乾立刻躬身回应:“儿臣定将全力配合,早日揪出幕后黑手。”
赵皇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
随后洪公公端进一碗药膳,道,“陛下,该用药了!”
赵皇道,“今日的药苦不苦!”
洪公公道,“陛下放心,老奴已经加入了蜜饯!”
赵皇道,“朕终究是老了,要靠汤药滋补身体。拿过来吧,朕喝便是!”
洪公公微微颔首,随后他示意一旁的太监试药,谁曾想,那名小太监一喝下去,便口吐白沫,“陛下,药里有毒!”
洪公公见状,跪道,“老奴失职,老奴该死!”
赵皇却显得一脸镇静,道,“起来吧!朕知道此事与你无关。从朕是皇子时,你便跟在我身边,如今也有三十载了。”
洪公公起身道,“陛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皇道,“好啊,终究是有人按耐不住了,想要朕的天下!那朕就来一个瓮中捉鳖,老洪,先宣太医吧!”
洪公公领命退去。
而赵胤乾此时刚走到宫门口,便见洪公公从后面疾步而过。
赵胤乾道,“洪公公这般着急,要去哪?”
洪公公转身行礼道,“陛下龙体欠安,老奴要去太医院一趟!”
赵胤乾惊诧道,“可是方才我还见父皇好好的啊?”
洪公公道,“唉,事发突然,老奴有要事在身,便先告退了。”说罢,洪公公便转身而去。
赵胤乾望着洪公公远去的背影,低声呢喃道,“希望父皇没事吧!”
随后,张太医跟随洪公公便来到了赵皇的寝宫。
只见赵皇安然无恙的坐在卧榻之上,而一旁的小太监则神志不清。
张太医很快就猜出了有人给赵皇的药汤中下毒,而这位试药的小太监不幸中毒。
赵皇道,“张太医,还愣着干什么?给朕查查是什么毒!”
张太医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经过一番诊断后,他惊诧道,“启禀陛下,是龙草香!”
洪公公瞪大了眼,“竟然是龙草香!”
张太医道,“奇怪的是,这下毒的剂量不大,并不会马上致命,却会让人成为活死人!”
赵皇怒道,“好啊,西梁不仅要毒朕的儿子,如今还想要毒朕。”
洪公公道,“陛下,西梁的势力已经渗透到皇宫之中,说明宫中必有内应!”
赵皇道,“张太医,就按此毒对症开药,并每日送往朕的寝宫!”
赵皇沉声道,“张太医,记住,若有人跟你打听,就说朕已经中毒了,中的还是西梁的龙草香,危在旦夕。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张太医跪下道,“下官明白!”
赵皇道,“去开药吧!”
随后张太医转身离去。
洪公公道,“陛下难道要将计就计?”
赵皇微微颔首道,“这次朕一定会把陷害华宸的凶手揪出来。从即刻起,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踏入朕的寝宫。就说朕病的很重。”
洪公公道,“可是若陛下对外宣称病重,恐会引起朝局动荡。”
赵皇道,“越乱越好!不然鱼儿怎么会上钩。”
洪公公道,“老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