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水乔幽又说了他们与以前一样。
楚默离的行为,也没让袁松多想。
这日下值,水乔幽照常去了清风徐来找夙沙月明复诊,但是她要离开的事情,她也没有与他提起,并如常应下了他叮嘱她下次记得准时来复诊的事情。
水乔幽拒绝了夙沙月明的留饭,也阻止了他的相送,离开清风徐来的时候,天色尚早。
回去的路上,听到街道两旁摊贩叫卖,她偶尔也往旁边瞥上一眼,看到一个小摊上有卖粟米粥,本来已经走过小摊的她,听到摊主热情的吆喝声,又倒了几步,在小摊上坐下,点了碗粟米粥。
粥刚到面前,她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她状似不经意地四下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双眼睛所在。
她不再寻找,慢慢喝着自己的粥。
粥喝了还不到一半,经常跟在庆王身边的方柏出现在小摊前,“水姑娘,殿下想请姑娘去喝杯茶。”
水乔幽稍微抬头瞧了他一眼,没有拒绝,“稍等。”
话落,她继续不急不缓地喝着自己的粥。
一般人可不敢让庆王等,方柏被她的反应弄得稍怔。
但是,方柏想起看庆王几次请她时,她的态度与言行,似乎都差不多,庆王的性子也是出了名的宽容,方柏瞧着她的动作,再看她碗里的粥,也没说什么,在一旁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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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乔幽没有他人在等的她的焦虑与担忧,也不在乎请她的人是否会有耐心等她,届时会不会怪罪,也未去观察猜测庆王现下是在何处,仍旧是先前喝粥的度。直到半盏茶后,她将粥都喝完了,结了帐,才站起身来。
方柏给她领路,两人往她刚来的方向往回走了十丈左右,左拐进了旁边可以过马车的巷子,又往前走了十来丈左右,又拐了个弯,见到一扇大门。
门上写着雅苑二字,方柏领着水乔幽走了进去。
一进大门,街上的热闹就都听不见了,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里面的格局,看上去是一座庄园似的茶楼,布局有点类似于江南庭院,里面每座小院都是独立的,且基本都有二楼。
不知是白日,还是不对外的缘故,里面看不到几个人,一看还都是在里面做事的。
水乔幽随着方柏进了东南方位的一座小院,上了二楼,进了庆王所在的雅间。
见礼之前,水乔幽扫了一眼雅间的布局,看到了正对着她的窗户外面就可见到她刚才所在的那条街。
她收回了视线,这才见礼。
庆王一开口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觉得亲和,就是脸上看上去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丝不想被人察觉的疲惫。
水乔幽听到庆王让她坐,这次她也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水乔幽没有问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庆王主动说了起来,却没再说是正好路过此处。
“刚才,吾站在窗边,恰好看到了姑娘,想着姑娘应当是下值了,就让方柏去将姑娘请了过来。”
水乔幽并不纠结他这‘恰好’与‘请’是否真如他所说,也没有被人拦路的不悦。
“殿下,找我,有事?”
她的话语没有不敬,可听上去好像有那么一点直白,也没有让听着的人感觉到恭敬。
好在,庆王与楚默离一样,两兄弟对这些小事的包容度都高。
庆王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其实也没有重要的事情,就是看到姑娘,想到了一些小事,就让人将姑娘请上来了。”
水乔幽没有拘谨地喝了一口茶,用眼神表示,她有在听。
庆王瞧着她的言行举止,像是与熟人闲聊,“先前,吾还以为,丹河郡王的诚意会打动姑娘,说服姑娘随他前往雍国。”
水乔幽手腕轻轻晃动,手里的茶杯跟着转了一圈,里面茶水却没洒落出一滴。
“先前,外面都说,殿下与丹河郡王兴趣相投,双方互相引为知己兄弟,甚至遗憾相见恨晚。我还以为这不过是外面的人闲得没事,胡说八道。现在看来,倒是我浅薄了。殿下与这丹河郡王的确兄弟情深,对丹河郡王之事,不仅了如指掌,还一直尽心尽力帮忙。”
她‘听到’的这些,先前庆王奉青皇之命负责接待杨卓时,外面确实经常有人说。
可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让人听上去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