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已经被上一任陛下挥霍的差不多了,铂西瓦尔能够用的钱不是很多,而那群贵族又如此腐败,铂西瓦尔自然朝着他们伸出手要钱了。
当然,他选择的方式非常的温和,并没有直接的抄他们家,而是搞了一个托词举办了一场舞会跟拍卖会,将皇室的东西流出去看看竞价高者得。
当然,这些东西自然不会是什么好的东西。
铂西瓦尔搞这一手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他们对现在的皇室,对他这个陛下的信任度,以及愿意付出的程度是多高,以及在里面浑水摸鱼搞一点事情出来。
负责处理这件事情的就是福尔克。
他现在俨然就是一副铂西瓦尔身边的二把手的样式,身份地位高的不可思议,若是从前的福尔克只怕不知道要把尾巴的翘的有多高,但是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以后,福尔克完全冷静了下来,他清楚的知道他站的越高,反而摔下去以后可能会死的越惨。
并且不仅仅只是他,若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被捉着错处不放的绝对不会是他,而是铂西瓦尔。
之前在狩猎仪式上面发生的事情,福尔克再也不愿意再发生了。
因此对于这件事情福尔克表现的特别上心,早就已经派虫去好好的盯着这群贵族的动向了,并且将他们名下的资产都已经准备成资料了。
福尔克说:“他们的动向并不是很明显,可能是察觉到了我们不仅明面上派虫跟着他们,在背地里面也派虫正在盯着他们,每只虫都表现的很安分,但是其中有几家的小动作特别的多。”
铂西瓦尔微不可见的眯了下眼睛:“谁?”
“柴科夫家族。”福尔克说,“从前我们跟他们从来都没有过交集,上次的狩猎仪式他们家的虫也没有出席,因此上一次的风波根本就没有波及到他们,因此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的虫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动向……发现了端倪以后,我稍微查了下他们家,发现他们家的下一任继承虫跟莫泊思有点关系。”
“……”
铂西瓦尔陷入了沉思。
莫泊思在狩猎仪式结束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大多数的虫都以为他是被吓到了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是铂西瓦尔是清楚的知道的,莫泊思并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被郁雪时给关起来了。
这件事情是福尔克做的,铂西瓦尔也知道,并且这件事情还是在铂西瓦尔的放纵下发生的,虽然铂西瓦尔也不知道为什么郁雪时会对莫泊思这样的介意,但是只要是郁雪时介意的虫,他一个都不会过分的干涉,这就是他给郁雪时的全部信任。
他相信郁雪时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也相信自己就算是郁雪时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也可以给郁雪时兜底。
毕竟他或多或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决定这么毅然决然的登上这个王位的。
只是信任归信任,铂西瓦尔也是好奇的。
好奇区区莫泊思这样的虫郁雪时为什么会这样在意,如同……
他也同样好奇,郁雪时跟格兰登的关系怎么好的这么出奇一样。
虽然用一见如故也可以解释,但是他们的关系真是好的过头了,就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见过面一样。
哪怕铂西瓦尔清晰的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认识的渠道。
铂西瓦尔斟酌了片刻:“把他抓了。”
福尔克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低下头问:“怎么处理?”
铂西瓦尔说:“按照旧例,但是先把他抓起来,其余的稍后再说。”
先把他抓起来吗?
按照他们的旧例可不是抓起来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他们的旧例可太残酷了,绝对不会给他有片刻苟延残喘的时间。
福尔克心下了然,铂西瓦尔是在等着看郁雪时对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福尔克道:“明白,剩下的话还有几家的反应比较夸张,尤其是以约瑟夫家族为首的几个家族,他们突然间筹集了大批的金钱,我觉得他们在拍卖会上准备大做文章。”
铂西瓦尔道:“好,我知道了。”
福尔克道:“以及……”
……
福尔克一五一十的跟铂西瓦尔全部都汇报了,任何一个有异样动向的虫都没有放过,只是在说道最后的时候,福尔克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有点吞吞吐吐的了:“最后的话,就只剩下雷德萨家族了……”
铂西瓦尔问:“他们怎么了?”
铂西瓦尔记得首星所有叫得出名号的家族,他们家族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家族,也没有牵扯进什么势力里面,这么多年在首星一直不温不火的,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没有搞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来。
果不其然,福尔克说:“发生的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既没有跟那些虫有什么牵扯,也没有什么金钱纠纷,只是,只是……”
福尔克有点难以启齿道:“他们家突然间将旁支适龄的雌虫都叫回来了,好像是准备齐齐参加这次的舞会。”
。
好了,现在不需要福尔克说了,铂西瓦尔也全部都明白了,身为皇族的虫他见过的,听闻的,可比福尔克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雄虫原本就可以拥有很多的雌侍,哪怕是帝国皇帝的雄主。
就算是法律可以让帝国皇帝拥有不只一位雄虫,却也不能够勒令,帝国皇帝的雄主只能够拥有他一只雌虫,只要是他们愿意,他们仍然可以获得很多的雌虫当做雌侍。
哪怕是从前的戈兰芬的雄虫都会有数不清的雌虫贴上来,更不要说是像是郁雪时这样优秀的雄虫了。
他原本就拥有出色的容貌,谦逊的态度,温柔的谈吐,以及优秀的血脉。
现在所有虫更是看见了他从前并不会流露在别的虫的面前的优点。
怎么可能他们不会飞扑上来呢。
——怕是到时候那个舞会上面,他们看见郁雪时就会像是蜜蜂看见了鲜花一样猛猛的扑上来。
光是想到了那个画面,铂西瓦尔就莫名其妙的觉得烦躁,他惊奇的发现,从前的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宽容,他甚至可以接受郁雪时不爱他,会离开他这个选项。
而现在的铂西瓦尔,光是想到郁雪时会跟其他的军雌说话,哪怕他清清楚楚的知道郁雪时不会爱上除了他以外的雌虫,他也仍然会感受到难过。
他好像被嫉妒吞没了,这是一种莫名的毒药,在悄无声息的啃食他的心脏,让铂西瓦尔甚至想要把郁雪时藏起来,藏在一个所有虫都找不到的地方,藏在一个只有铂西瓦尔知道的地方,从此再也没有虫可以看见郁雪时。
但是这也就是想想而已,他怎么可能舍得这样的对待郁雪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