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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正文番外 圣诞礼物（第2页）

小茂得不到，小茂失望。虞帜揉揉他的脑袋：“或许圣诞节的时候，圣诞老人会送给你。”

果然，过了几个月，圣诞老人真的实现了他的愿望。

虽然是玩偶，但条纹鲜艳，形态逼真，刚从加码红袜子里倒出来的时候，几乎把花小茂唬了一跳，差点尖叫出来。

小茂不知道，这个玩偶是虞帜联系欧洲上世纪的老牌厂商提前半年定制的，在虞帜紧催下，才在圣诞节前顺利运到国内。

就像这样，每年圣诞节，那个神通广大的圣诞老人总会带来他想要的礼物。

反正花小茂就是没质疑过。

或者说，在他的家里，所有人都相信圣诞老人。

平安夜之前，红婶会笑着问他有没有给圣诞老人写信呀？

连年纪更大的陈伯都会给他准备超大号的红袜子，挂在床头，方便圣诞老人放礼物。

……直到小学毕业的暑假，花小茂跟好朋友美美去商场玩，看到有人cos圣诞老人，花小茂问美美去年的圣诞礼物是什么。

美美笑道：“我都这么大了，早没有圣诞礼物了。”

小茂很奇怪：“为什么？”

美美捂着嘴巴笑：“小茂，你不会还相信世界上有圣诞老人吧？”在小茂懵懵的时候，摇晃小茂的肩膀：“天哪，真的假的？小茂你怎么这么可爱！”

花小茂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这回事。

稍想一想，就明白了。

那天晚上，花小茂躺在床上，把小海豹搁在脚丫上顶来顶去，然后认真看了一会儿手里的玩偶，叹息一声，踮着脚把小海豹放进了衣柜里。

虞帜回到家，就发现小茂脸上郁郁的，小大人似的叹气。

“怎么了？”虞帜坐在床边，摸摸小孩的脑袋，小茂的脸蛋压。在枕头上，像模像样地“唉”一声。

虞帜乐了，逗他说：“今年没有暑假作业，还不开心了？”

小茂坐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世界上根本没有圣诞老人。”

面对小茂执着的目光，一瞬间，虞帜居然罕见地慌张起来，嘴唇翕动两下，不知如何回答一个小朋友的问题。

他记得每个圣诞节的清晨，小茂惊喜的笑脸，那么期待，那么喜欢。

怎么会有人忍心打破这么一张可爱单纯的笑脸？

小茂的内心其实很平静，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说：“没有会飞的小鹿，也没有白胡子老爷爷看我写的信……”

虞帜的心揪起来，下一刻就想要否定这一切。

可小茂凑过来，寻求安慰似的，抱住了他：“唉，我有点笨，大家早就知道了。”

他的语气并不沉重，甚至还带了点轻快，但虞帜知道，小茂一定是有点伤心的。

但小茂非常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个世界其实没有那么美好，有许多的谎言。

虞帜轻轻抚摸小茂的头发，突然发现床上没有小海豹的身影了。

看来这个小朋友，铁了心要长大了。

小茂抱着虞帜，心中有伤心，也有另一种对于成长的期待。

“谢谢你的礼物，大鲤鱼，原来圣诞老人一直是你扮演的。”小茂悄悄地笑了笑，在心中默默地说。

……

花小茂合上相册，漂亮的唇角带着蜜饯般的笑意。

他记得，那天晚上虞帜还跟他说，以后充当宝宝的小海豹，永远陪着他入睡。

嗯，真的信守承诺了。

花小茂把厚厚的相册放进抽屉里，开始捣鼓手上薄薄的红色布料。

放在桌上的手机嗡的震动，屏幕上的日期显示又一年圣诞来临。

【大鲤鱼：八点到家】

【大鲤鱼：宝宝在家里干什么呢？】

花小茂按下语音键，“准备圣诞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