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女人还是毫不留情地重重地关上了病房门。
两名女警碰了一鼻子灰,但也没办法,只好作罢。
她们准备离开时,正好看到舒她们四个人。
林琳上前两步询问,“警察同志,这是怎么了?”
女警看到她们脸色才稍微好了些,语气无奈地回应,“被害人情绪抵触,家属太心疼孩子,暂时不希望过多询问刺激她。”
话音未落,病房里突然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四人透过玻璃往里张望。
朱雪儿靠在床头,输液管随着颤抖的肩头摇晃。
她父亲坐在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想碰女儿的手,却被躲开,“宝贝,咱们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现在外面传得太难听了”
母亲则坐在沙上,手里攥着纸巾,“你让爸妈怎么出去见人啊”
这种情况,舒念她们四个也犯了难。
但……来都来了。
她们敲门进去,病房内的三人循声望过来,神色瞬间变得尴尬又异样。
朱母抹了把脸,慌乱整理着被揉皱的裙摆。
朱父别过脸去。
朱雪儿大概以为是换药的护士,并没有回头。
“阿姨,我们是雪儿的同学。”舒念硬着头皮开口,边说边将装着水果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
朱母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异样神色,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起身应了一声:“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朱雪儿听到舒念的声音,突然猛地转过头,好像应激了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她们:“你们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她情绪激动地想要坐起身来,扯动了输液管,监护仪出轻微的警报声。
朱母脸色骤变,连忙上前按住女儿的肩膀:“别乱动,小心针管!”
陈月下意识上前想扶住朱雪儿,被她狠狠甩开。
"我不用你们假惺惺!"朱雪儿抓起枕边的纸巾盒砸过去。
舒念本能地抬手遮挡,好在纸巾盒杀伤力不大……
放好盒子,她余光瞥见李梦桃弯腰捡起掉在脚边的诊疗单,纸页上"创伤性应激障碍"几个字格外显眼。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想着说着什么才不会刺激到她。
病房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思来想去,她们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毕竟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朱雪儿通红的眼睛里盛满恨意,显然不想见到她们,再逗留下去只怕更刺激她情绪。
无奈之下,她们决定离开。
就在四人转身时,背后传来一声闷响。
床头柜上的水果被朱雪儿打翻在地,滚落开来。
下一秒,朱雪儿突然掀开被子,输液针头在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们知道会生这种事吧?舒念,你知道吧?"
她下床,赤脚踩在地面上,跌跌撞撞扑过来,被朱父一把抱住。
"你们明明有机会阻止……"泪水混着鼻涕糊在朱雪儿脸上,她疯狂捶打着父亲的胸膛。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们?是你害了我!是你!"
朱雪儿声嘶力竭的控诉,让舒念说不出话来。
另外三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