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能在这个社会上存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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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
伴随着悦耳的提示音,a市某间湖边别墅的门锁打开,露出黑漆漆的屋内。
裴夏缓缓地脱下鞋子,按住腰间的挎包,抿紧嘴唇大气不敢出,蹑手蹑脚地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啪——
伴随着开关音,客厅的灯骤然亮起。裴晔抱臂站在开关边,冷冷地看着如同小贼一般的弟弟。
“酒喝够肯回来了?”
裴夏僵着身子讨好一笑:“哥……”
谁把他喝酒的事情泄露出去的!
林姐不是答应他绝对不会说的么?
“把拖鞋穿上,来书房。”
丢下这句话,裴晔转身上了楼。他背影挺拔如松,看在心中有鬼的裴夏眼中,却觉得这松树满身的松针扎人得可怕。
裴夏不敢反抗,乖乖退回门口穿上拖鞋,回自己房间里放好背包,又上了个厕所洗了个手,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去了书房。
他敲了敲门,探进去半个脑袋:“哥,我来啦。”
他没等应声便钻进门内,乖乖在桌前站好诚恳认错:“哥我错了。”
“我不该喝酒,不该喝酒不告诉你,不该让林姐她们瞒着你。”
这么多年和裴晔斗智斗勇,裴夏已经能准确把握什么时间该认什么错。如果只是当面训话的话,装个乖说句“我错了”,大概率就会被翻篇;但如果是被叫到书房里,那还是老老实实主动交代比较好。
“还有呢?”
还有什么?
裴夏一懵,他以往偷喝酒被念叨的不就这些事么?
怎么参考答案不管用了?
裴夏嗫嚅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还有什么错,殊不知这副模样落在大哥眼中更来气。
裴晔搁下笔:“林颐说,你抱着谢和瑜不肯下车。”
他的眸色深沉:“裴夏,你就没什么要交代的?”
裴夏:“哈?”
不是,他抱着谢和瑜??
还不肯下车??!
天杀的,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裴夏着急忙慌的解释,他觉得自己好冤,“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醉酒什么样,我上次还抱着小林哥说你,你还在现场来着……”
他的声音在裴晔越来越黑的脸色下逐渐消音,稍倾又亡羊补牢般赌咒发誓:“但我保证我对我哥的心苍天可鉴!”
“闭嘴!”裴晔额头青筋直跳。
裴夏大一寒假时,家里除夕那夜办了场家宴,裴晔一时没管住,让其偷摸喝了长辈们桌上的二锅头。
被发现的时候,他正握着林旭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裴晔管的太宽,从作息到审美,从性格到行事作风方方面面全部吐槽了个遍。
可以看得出来是积怨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