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酱花样多,鱼酱和贝柱酱更是清浦乡独一份,最早还有人?嫌贵,现在这?么说的人?几乎见不到了。
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总是有人?懂的。
有了钟洺帮忙,苏乙得以低头数清楚刚收的铜板,确定无误后?放进腰间的钱袋中?。
摆摊做生意就是这?样,有时候守半个时辰连个人?影都无,有时一刻钟里恨不得十个人?挤在一处,忙乱一阵,卖得一大把铜板和一小块碎银,数一数有七钱多。
“卖了两罐贝柱酱,三罐鱼酱,这?就是将近五钱了。”
年根底下,舍得花钱打牙祭的人?也跟着?多起来,勒紧裤腰带过了整年,赶上年节咬牙松一松。
算算存货,怕是又该架锅炒酱。
苏乙把钱袋重新系好?,这?里面装再多铜板他也不嫌沉。
“现在看,多亏相公当初想出鱼酱和贝柱酱的方子。”
不然只靠卖虾酱,三文一勺五文两勺的,猴年马月才?能?卖到这?么多。
“也是因?为你最早做出虾酱来,咱家才?会做酱摊子生意,你想,在这?之前?我虽是会炒菜,也从没想过炒酱去卖。”
很多事都是如此?,一环扣一环,哪一环都缺不得。
“所以二姑他们都说多亏我娶了你。”
钟洺趁机笑道。
白日里大街上,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搞得苏乙左看右看,他脸皮薄,生怕被人?听?见。
“你惯会哄我。”
小哥儿小声嘀咕一句,实际心里和涂了蜜似的,唇角上扬。
凑到钟洺跟前?踮起脚,想要帮钟洺把褡裢取下,里面看着?鼓鼓囊囊,该是放了东西,一直挂着?也怪沉的,时间久了肩膀要痛。
钟洺见他动作,故意不说里面有银子,只等人?上前?一扯,手中?沉得下坠。
苏乙朝内摸了摸,又惊又喜。
“怎有这?么多银子?”
单靠卖鲍鱼,怕不是要上百斤。
“我在海底得了别的值钱货。”
钟洺没直说自己出海捕海参,反正他总会遇上运气好?的时候。
“这?里面有三十多两,明天?还有一笔,我打算凑出一百两作本钱去进货,余下的还是放在家里不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