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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箫中藏毒生死一线救知音（第3页）
“可你还是来了。”
“我不来，你就信了他们的话，以为我恨你。”
沈清鸢低头，看着自己还在抖的手指。
“我不信。”
“为什么？”
“因为你在湖边等我。”她说，“和小时候一样。”
谢无涯闭上眼。
一滴水从眼角滑下来，落在石阶上。
沈清鸢没有擦。
她只是静静坐着，看着湖面渐渐暗下去。天边最后一缕光消失了，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水波轻拍岸边的声音。
她的体力还没恢复，站不起来。
谢无涯靠着石柱，呼吸渐渐平稳。他睁开眼，看向她。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合奏？”他问。
“记得。”她说，“《流水》第三段，你慢了半拍。”
“你没说。”
“我说了，你装没听见。”
他嘴角动了一下，像是想笑。
但他没有力气。
沈清鸢靠在那里，眼皮越来越重。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可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她用力掐了一下手臂。
疼让她清醒了一瞬。
谢无涯看着她，忽然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够了。”他说，“你已经救了我。”
她摇头。
“还没。”
“你要做什么？”
“守在这里。”她说，“等到你能走为止。”
谢无涯看着她，没再说话。
他的手慢慢收紧了一些。
湖风拂过，吹乱了她的丝。
她抬起另一只手，把头别到耳后。
动作刚做完，一滴血从指尖落下，砸在琴面上，出轻微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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