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风裹着栀子花的香,溜进小学一年级的教室时,杨朵正趴在课桌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草莓纪念册里那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岁幼儿园毕业演出时,她和琪琪、浩浩手拉手唱《草莓朋友歌》的画面,照片边缘还沾着当时不小心蹭到的草莓酱痕迹。
“杨朵,合唱比赛选什么歌呀?”林晓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手里的歌词本晃了晃,“我觉得《校园的树》好听,里面有我们操场的梧桐树呢!”
“不行不行!”赵阳立刻凑过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歌单,“要唱《勇敢的小探险家》,多酷啊,就像我们上次运动会一样!”
教室里瞬间吵成了小菜市场,有人举着画着树的卡片,有人哼着探险歌的调子。
杨朵把草莓纪念册轻轻合上,心里有点慌——她想唱《草莓朋友歌》,那是她和幼儿园朋友的回忆,可看着同学们热烈的样子,又怕自己的想法太“幼稚”,就像岁手工展时,她一开始也不敢说要把草莓和机器人结合起来。
“大家先冷静一下。”王老师走进教室,手里拿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装着去年秋天同学们一起捡的梧桐叶,“我们就像这罐子里的叶子,每片都有自己的形状,但拼在一起才好看。不如每个人把想唱的歌写下来,我们找一找‘共同的甜’?”
杨朵犹豫了很久,还是在纸条上写下了“草莓朋友歌”,旁边画了个小小的草莓。王老师收纸条时,特意停在她身边,笑着说:“我还记得你岁唱这歌时,把‘草莓红’唱成‘草莓甜’呢。”杨朵的脸一下子红了,原来老师也记得这段回忆。
放学回家,杨朵把书包往沙上一扔,就冲进书房翻草莓纪念册。
苏婉正在厨房烤草莓挞,闻到熟悉的脚步声,端着一盘刚出炉的甜点走过来:“我们朵朵今天怎么这么着急?”
“妈妈,合唱比赛选歌,我想唱幼儿园的《草莓朋友歌》,可是同学们想唱别的。”
杨朵趴在桌上,手指戳着纪念册里的歌词,“我怕他们觉得这歌不好听。”
苏婉放下草莓挞,在她身边坐下,拿起纪念册翻到那页歌词:“你看,这歌里的‘草莓园’,我们可以改成‘教室窗’;‘摘草莓’改成‘背课文’,不就成了属于小学的歌吗?”她拿起笔,在空白处写了两句改编的歌词:“教室窗外阳光暖,我们一起背课文;铅笔沙沙像唱歌,都是朋友的甜。”
杨朵的眼睛瞬间亮了,凑过去指着歌词:“妈妈,还可以加‘草莓分享角’!我们课间一起分享草莓干,也是甜的!”母女俩趴在桌上,你一句我一句改歌词,草莓挞的香气飘进书房,连纸上的字迹都像裹了层糖。
晚上,杨明睿回来时,手里拎着个银色的箱子。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打开箱子,里面是十几个小巧的草莓形状麦克风:“用p环保材料d打印的,轻便,不会累到小朋友的手。”他按下麦克风底部的按钮,粉色的草莓灯亮了起来,还能随着声音变色,“我还加了声控灯光,唱歌时会跟着节奏闪,像一片会光的草莓田。”
杨朵拿起一个麦克风,放在嘴边轻轻哼了句改编的歌词,草莓灯立刻闪起了暖黄色的光,像极了草莓园里的夕阳。“三哥,这个太神奇了!”她举着麦克风跑去找杨明辉,想让二哥也听听。
杨明辉正在客厅看自己以前的综艺片段,看到杨朵举着草莓麦克风,立刻来了兴致:“来来来,二哥教你台风!唱歌时要像摘草莓一样,笑着把甜传递给大家!”他站起身,模仿着草莓的姿势,手比成花瓣状,逗得杨朵哈哈大笑。
卢瑞是周末来的,背着个黑色的相机包,里面装着他特意准备的便携摄像机。
“我们来拍‘草莓合唱练习vog’吧。”他把摄像机架在杨家花园的草莓架旁,“每个同学说一句想对毕业说的话,最后我们把幼儿园的视频剪进去。”
练习时,杨朵一开始还很紧张,握着麦克风的手都在抖。
卢瑞悄悄给她比了个“草莓加油”的手势——就是岁时他们在草莓园约定的手势,拇指和食指捏成小草莓的形状。
杨朵想起那时的约定,深吸一口气,开口唱起了改编后的《草莓朋友歌》:“教室窗外阳光暖,我们一起背课文;草莓分享角里甜,朋友永远在心间……”
歌声落时,林晓突然鼓起掌:“这歌里有我们的教室,还有草莓分享角,太好听了!”赵阳也点点头:“我觉得比《勇敢的小探险家》甜!”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同意唱改编后的《草莓朋友歌》,还推选杨朵当“小指挥”,教大家做草莓手势。
比赛那天,小学礼堂里飘着淡淡的草莓香——那是杨明睿特意调配的草莓味喷雾,不含酒精,对孩子的呼吸道没有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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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同学手里都拿着草莓麦克风,站在舞台上,像一片整齐的草莓田。
音乐响起时,杨朵举起手,做了个“草莓开花”的手势,同学们立刻跟着唱了起来。
粉色的草莓灯随着歌声闪烁,台下的家长们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卢瑞则举着摄像机,镜头扫过舞台上的每一张笑脸,最后定格在杨朵认真的小脸上。
“……我们都是小草莓,一起长大不分开!”最后一句歌词落下时,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评委老师笑着说:“这歌里有孩子们的生活,有朋友的甜,这才是最好的毕业礼物!”当“最佳创意表演奖”的奖状递到杨朵手里时,她突然想起岁幼儿园毕业时,李老师也是这样,把奖状轻轻放在她的手里。
毕业礼那天,杨朵特意穿了件缝着草莓装饰的白裙子——那是苏婉熬夜给她做的,衣角的草莓刺绣和岁时的裙子一模一样。她把合唱比赛的照片贴进草莓纪念册,旁边写着:“小学和幼儿园一样甜,因为有朋友,有家人,还有永远的草莓味。”
卢瑞把剪辑好的vog放给大家看,视频最后,岁的杨朵举着草莓麦克风唱歌的画面,和岁的她在舞台上指挥的画面重叠在一起。
杨朵看着屏幕,突然抱住身边的琪琪和浩浩:“我们以后还要一起去草莓园,一起唱《草莓朋友歌》!”
夕阳透过礼堂的窗户,洒在孩子们的笑脸上,也洒在那本厚厚的草莓纪念册上。
从岁到岁,从幼儿园到小学,从害怕陌生到学会分享,从遇到挫折到拥抱集体,杨朵就像一颗慢慢成熟的草莓,在家人和朋友的呵护下,把每一段时光都酿成了甜。
而那些草莓味的约定,那些温暖的陪伴,会像种子一样,在她未来的成长路上,长出更多更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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