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治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两个年轻男子骂骂咧咧地从下面的店里走出来。
“什么破店,难吃死了!还听说不错呢,白跑一趟!”
“就是,好不容易出海回来想尝尝美食,真是浪费钱!谣言害死人!”
山治顺着楼梯望去,看到所谓的“店”其实是一艘不算大的旧船。
这景象让他眼睛一亮,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奋斗过的地方——海上餐厅巴拉蒂。
但听到顾客的抱怨,他又有些犹豫。
“喂喂……这里真的能做出好吃的料理吗?”
奇蒙尼和昆贝已经轻车熟路地跳到了船边。
甲板上蜷缩着一位小老头,蓬乱的卷炸开,中间却是一片地中海,嘴里只剩下寥寥几颗牙齿,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空酒瓶,正鼾声大作。
“烹烹爷爷,快起来!给我们做饭吃!”
奇蒙尼凑到老人耳边大声喊道。
“醉成这样的老爷子……真的是料理人吗?”
山治走近看到老头不省人事的模样,再次表示怀疑。
“我肚子饿啦!快起来嘛!”
奇蒙尼不停地喊着,但老头依旧毫无反应。
“啊——算了,”
山治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管那老头了。反正有食材,我来给你们做吧。”
他利落地跳上船,挽起袖口。
“这厨房……倒是收拾得挺像样。”
山治打量着虽然陈旧却干净整洁的厨房,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奇蒙尼和昆贝乖巧地坐在山治对面,拍着桌子有节奏地喊着:“好饿!好饿!食物!”
山治也不含糊,目光扫过厨具,取下一把造型奇特的菜刀——
这把刀没有传统的刀柄,刀背镂空,上面是一个便于抓握的金属把手。
“这菜刀……还真是少见啊。”
山治在手中熟练地转了几圈,适应着手感。
“嘿,别说,还挺顺手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开始生火、烧水、切菜。
不一会儿,船舱里就响起了富有韵律的“笃笃笃”切菜声。
这声音似乎惊动了沉睡的老头。
他的眼皮动了动,慵懒地睁开一只眼睛,默默打量着山治忙碌的背影。
“抱歉啦,老爷子,借用一下您的厨房。”
山治头也不回,全神贯注于手中的食材。
“早上好,烹烹爷爷!”奇蒙尼也朝着老爷子打招呼。
老爷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坐直身体,目光锐利地聚焦在山治的刀工上。
“小鬼,你这刀法……在哪儿学的?”
“哦?我以前在海上餐厅巴拉蒂待过。”
山治一边回答,一边将煮好的面条推到奇蒙尼和昆贝面前。
“好了,趁热吃吧!”
“太好啦!我要开动了!”
奇蒙尼叉起面条送入口中,咀嚼几下后,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一条缝。
“级好吃!”
随后便和昆贝一起大口享用起来。
小老头灌了一口酒,问道:“你是哲夫的弟子?”
“什么?”山治惊得浑身一颤。
“你认识那个臭老头?”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