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回府后,跟苏荷说起遇到沈川,苏荷拿着乐桃打听来的消息,与夫君撞了个满怀。
“我也正好与你说大房的事呢。”
沈泽坐下,舒展了手臂,“哦?看你这番兴致勃勃,定是打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苏荷点头:“当然,大伯一家刚上都城时,住的是集福巷。”
沈泽偏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大房搬去城南,是和二伯吵了一场不小的矛盾,其中缘由我是不知的,但这也是为啥我去二伯家里,他们都只口不提大伯家了。”
“明明他们之前在榆临,都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一家人。”
沈泽点头,“我今日也现了,大哥好似受了点儿刺激,性子也不像以前了。”
说到这里,苏荷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我觉得没啥不一样,就是恶心人的方式不一样了。”
沈泽不知其中缘由,“大哥他怎么恶心了?”
苏荷气呼呼地说她打探到的事情。
沈川上都城不久后,就寻了一房小妾,是个红楼里的清倌人,竟然还花钱赎身纳为良妾。
那妾室唤做‘云容’,别人不知道沈川什么意思,她还不知道吗?
沈泽知道后,心中也顿感恶寒。
他心想着沈家也没这样子的人啊,怎的大哥就是这样的呢?
看样子,以后还是保持表面上的友好即可。
厅堂里刚摆放好午饭,筷子都还未动,宅院外就传来消息,说是‘海棠’出了问题。
苏荷有些着急,拎着裙摆就往外走,沈泽紧跟其后。
宅院到‘海棠’还有些距离,苏荷一边走一边询问,到底是何处有问题。
来禀报的伙计说:“一个妇人,说咱们的胭脂水粉有问题,用了要烂脸。”
苏荷脚步一顿,“烂脸?”
伙计一个劲儿点头。
她又问:“一个还是多个?”
“就一个呢,没现别的人。”
说到这里,她就不慌了,眼下可以确定的就是,这种情况肯定不是自家店内东西的问题了。
昨日她才看了账,近三日胭脂就卖了上一百盒,东西有问题的话,定然是一大片人来质问了。
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紧绷起来,突然记起,现在‘海棠’的掌柜不是自己了。
她慌的不是其他,而是庆安,他刚接手‘海棠’不久,且从未有过这方便的处理事情的门路,生怕他着了别人的道。
“娘子,你慢些。”
“夫君回去吧,这些小事我能解决。”她一边说,一边快步走着。
沈泽没有回答,只默默跟在身后,感受着她的焦急不安。
到了’海棠‘的铺面,里面正乌压压地站着一片人,好些看热闹的人群挤着,正值晌午,有的邻里还端着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