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家小住的第三日,苏辑安就现了大姐为何那么讨厌苏家人了。
姜婶子对大姐好得亲如母女,大小事都要与大姐商量,仿佛离了她不可似的。
大姐每日看起来很忙,却感到十分充足。
这样一对比,苏家对她,真是赶不上姜婶子一家的半数。
苏辑安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大姐夫,“姐夫,你真是好厉害,我从不知,这题还可以这样解。”
沈泽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小舅子的讨好意味真的不要太明显。
“我答应你来沈府小住,是陪着祖母的,你整日赖在我的书房算怎么回事?”
苏辑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阿奶这几日正稀罕着大姐,大姐又不喜欢我,我不想去她跟前惹她烦。”
沈泽放下手中的书卷,揭开他的小心思:“可你明明是想与她缓和关系,整日避开,就是你的办法吗?”
苏辑安语噎。
半晌他才开口:“姐夫,我苏辑安并非攀龙附凤之人,我心疼大姐,自我懂事以来,她在苏家吃的苦我都瞧见了,我想她过得好,也想和她如平常姐弟之间那样和睦相处。”
沈泽对此不理解:“你这个想法十分矛盾,你既知她苦,可据我所知,你却从未出手相助。你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打着心疼的名号说些嘴皮子上的话,怎会让她放下心结?”
苏辑安知道姐夫嘴上不饶人,也不知这么扎人心窝子啊。
他笑得比哭都难看:“姐夫,您就不能不挖苦我了吗?我不是在想办法弥补吗?”
沈泽嘴角勾起一个笑:“所以,你不用告诉我,我会自己看你做了什么。”
话落,苏辑安陷入沉默,姐夫说得对,他现在的身份,好像真的为大姐做不了什么。
而口口声声的弥补,也并不是耍耍嘴皮子功夫。
他思绪回到大姐待嫁那年,自己斩钉截铁说地那些话,在大姐眼里真的就是须有其表。
怪不得自己老以为能打动大姐那颗石头般地心,现在想来,全是自己的方式没做对。
他抬起头,看着沈泽的眼睛:“姐夫,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沈泽没回他,只重新看着自己手上的书。
苏辑安也重新埋进题海,不浪费一分一秒的好机会,毕竟出了沈府,哪里还有这么多书籍可以阅读?
沈泽却想到一处问题,“你说你今年不参加会试,是找到什么好去处了吗?”
苏辑安猛地抬头,没想到姐夫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想了一会儿,慎重其事道:“其实松昌的孙大人找过我,愿不愿意去祁州从教谕做起,如果愿意,他会为我写举荐书。”
沈泽来了兴致:“我记得孙县令对你的意见颇深,还能举荐你,倒也算奇事一桩了。”
苏辑安垂着个脑袋:“此事说来话长。”
沈泽没再追问其中缘由,只问:“那你如何决定的。”
他抬起头,郑重道:“我准备去祁州从教谕做起,而且,我不打算与我爹说这件事。”
祁州偏远,更何况教谕更是底层官职,他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独闯祁州,也算胆识过人。
沈泽想了想道:“你若是决定去祁州,我在那边有一好友,到时候遇到困难,可以找他,我会给你一件信物。”
苏辑安眼睛一亮,没有推辞:“谢谢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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