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第一个得知解元是沈泽的人,实际上是沈敬之。
还未张贴榜单,他早早就买通了抄榜的人。
寅时才将榜单拟好,不到一个时辰后一份名单就交到了沈敬之的手里。
他一是想看看儿子沈鸣轩的成绩,而是看看榜是否是上面安排下来的人。
上面传下的信件上说,此次榜单位,便是一道的人。
沈敬之打开一看,沈泽的名字赫然在。
他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沈泽,是什么时候搭上了上面的人?
这是他本身的成绩,还是上面的安排。
可上次的信件中,他明明记得信中所写榜应是一寒门学子,不过十一二岁。
可现在的变动着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产生了错觉。
可那封信早就在他阅过后就烧掉了,现在反而无从对症了。
种种疑问在脑袋里缠成一团乱麻。
还来不及揣摩上面的心思,沈鸣轩丁末的成绩又令他伤神。
思来想去,只能等到明日知府大人设宴席,他亲自试探沈泽,到底是不是一路的人。
沈家族老让人将消息传到沈杨氏耳朵里时,她激动得双手颤抖。
眼泪从她布满皱纹的脸庞滑落:“这个徐如清,我当初问她卦象上沈泽是不是那个人,她还哄我说,我想的美,这不。”
秦嬷嬷在一旁替老夫人擦着眼泪:“徐老夫人也没说不是啊,许是您猜对了,她不好明说而已。”
沈杨氏平静下来后,抚摸着胸口:“幸好啊,幸好分出去了。”
她后知后觉:“分出去了好。”
秦嬷嬷一言不,只心疼自己主子。
沈家得解元的消息榆临早就传遍了,沈泽本人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得了榜之位。
此次的考题那是十分有难度,沈泽还以为需得再等上两天。
当沈长岩带回这个消息时,沈泽还在和容与盘算着怎么吃下自己大伯的‘文函书斋’。
虽然自己的媳妇儿也在打‘文函书斋’的心思,但架不住自己和容与也站在行商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
赵云舒的小书铺经营的很好,也得了书行行商之位,但这种服务于贵门或世家子弟的大书斋,容与一直觉得两个妇道人家就算吃下来,也没那个能力将其利用价值挥到极致。
在赵云舒还没吃下‘文函’之前,他也可以启用自己的手段,公平竞争,生意上的事,从来都是各凭本事。
因此,沈泽只能被动站中立。
一边是自己多年的合作伙伴,好搭档,好友兼“债主”,一边又是自己的爱人。
对于吃下书斋这件事,他两边的建议和计划都得参与,为了挣钱,他也是劳心劳神。
“我的好大儿,你中了!中了!”
沈长岩的声音由远至近。